隋铭感觉知惑的魂体有那么一瞬产生一丝颤抖，不知是不是错觉。

知惑看着隋铭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隋铭再次作揖问道：“先生说的疑惑是什么？”

知惑一愣，脸上露出惆怅之色。

他叹道：“我不想把你也带上这条路啊，但我还是要问，至于你思不思考，给不给得出答案，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强求。”

隋铭精神一振，集中注意聆听着知惑接下来说的话。

“我自名知惑，知惑知惑，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曾在千年的时间里思考，当时被父亲吃掉时我明明可以逃脱，可至圣先师（儒圣）所论伦理纲常有言：儒者，忠君忠父，是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又言：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百年无改于父道，可谓孝。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隋铭听了前面的感觉脑袋嗡鸣一片，他实在是听不进儒家四书五经的言论，并且更没想到这个修仙世界竟然也会有这么多儒家纲常。

“……，此为忠义并孝也。这些圣人言，我…我实在不能理解，但又必须遵守。”

看着知惑一脸痛苦的模样，隋铭笑了，道：“你对现在的儒家有多少了解？”

听见隋铭这么问，知惑先是一愣，而后略微沉思片刻，说道：“千年前那波人还有基本的儒家礼仪，可这一代……很少，几乎没有。”

“是儒树枯萎的缘故吗？”隋铭借机询问。

知惑点头又摇头，“大部分是，但决定因素不在于儒树，不然儒圣在种下儒树前的儒道又从哪来？”

隋铭点点头：“你也知道现在的儒道，不，你那个时代的儒道源自于至圣先师儒圣，说明所谓各门各派都是由人所创，并不像灵气一样来自于天地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隋铭突然停下问道。

知惑眼中闪过茫然，摇头道：“不知。”

隋铭额头浮现几条黑线道：“你就没想过自己开宗明义，开创新的流派？”

知惑接着摇头。“我没有堪比圣人的想法，所以……”

“错！”隋铭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所谓的儒家还有很多缺点，我问你，你说忠君忠父，可若君不仁，父不义。君无君德i，父无父德，那这样的君父该不该忠？”

知惑的魂体明显一颤，想了想，突然面露苦涩道：“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不敢接受你心中的想法？说出你心中的想法！”隋铭语气加重道。

知惑突然捂住脑袋，疯狂摇头，嘴中重复着那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隋铭见状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又是一位被儒家思想…

“不，不该忠！”尖细的声音传入隋铭耳中，他看向面容依旧痛苦但反应没那么大的知惑笑道：“这就是你心中的答案呢，我告诉你答案吧。

君为臣纲，君不正，臣可投赴明君。父为子纲，父不仁，子可举义伐亲。”

这些话都是隋铭胡思乱想的，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虽说他语文很差，但用简单的文言文表达内心的想法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