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泽中，两道身影飞速掠过，若不是发出破风声，仅凭肉眼难以察觉。

这正是驰骋着的素柔与秦羽二人，二人皆被黑袍笼罩着，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黑水泽四下寂静无比，这时秦羽偏过头问道：“师姐，你是几灵脉？”

“七灵脉。”素柔回应道，言语中露出一丝自豪之气。

“那这世间能聚七灵脉者，约莫多少？”秦羽问道，仅是知道灵脉至高者能聚至十灵脉，但并不知晓南荒乃至天州，甚至是天玄洞天，能聚各灵脉数量的修士几何。

素柔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秦羽，“你尚未入世，对世间之事了解甚少。”

“世间修道之人，十之八九皆为三道以下的地级灵脉，而四至六者的玄级灵脉者，可谓万里挑一。”素柔静静地说道，“七至九灵脉者，可谓之天才，七灵脉者，如天玄这般也不过一手之数。八灵脉者，几乎为各圣地圣子。”

“九灵脉虽归为天级灵脉，但其又被称为圣级灵脉，可谓绝世天才，有成圣之资！”

秦羽问道：“那十灵脉者，世间几何？”

素柔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羽：“身具十灵脉者，可睥睨群雄，傲视于世间。据史书记载，最近一次出现的十灵脉者，是为上个时代的人皇！”

“那同样情形之下，灵脉与体质，何为最强？”秦羽疑惑不解。

“单论灵脉与体质而言，两者并无孰强孰弱之分。如山涧溪流一般，灵脉多少如同溪流源头的支流多少，而体质则如同山峦的地势高低。”素柔解释道，“但古往今来，惊世体质之辈，大多可聚七灵脉之上，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运，可理解为体质要比灵脉强横许多！”

秦羽叹息：“世道真乃不公！”

素柔沉吟片刻说道：“也不可说不公，体质与灵脉皆受血脉之力所影响，可谓是龙生龙凤生凤。”

“圣人之子，定然有圣人之资。”

秦羽听闻后陷入沉思。

不多时，秦羽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师姐，你也能聚七灵脉，是真的吗？”

素柔气急，此刻很想侧身一剑向秦羽的脸上拍去。

“原来，风亦有形啊，煞是引人羡慕！”随后秦羽看了看素柔，嘴中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听得素柔摸不着头脑。

良久之后素柔才反应过来，让素柔面红耳赤。

在风的侵袭下，素柔一身黑袍紧贴身躯，显得凹凸有致，身姿曼妙。

............

两人一夜奔袭近千里，风尘仆仆来到一片山脉前。

此处群山簇立，连绵不断。或许是群山的缘故，使得山脉上方的黑雾较为黯淡。

晨曦微露，穿过薄雾倾泻于山峰之上，光辉朦胧，为群山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在光线的照耀下，秦羽发现了这片山脉的些许不同之处，乍眼一看是与沼泽地一般的黑色，但在细致入微的观察之下，还是能觉察出来山峰底部的黑色之中隐隐透露暗红之色。

“此处有些不凡！”

秦羽二人腾空而起，立于群峰之上，从天空中眺望而去，群山万壑宛如一条条巨龙一般盘踞。

山峰仅是最外围一侧是黑色，另一侧皆是红色。

在那蜿蜒盘踞的正中心，离此地有百里之处，有九座大山巍峨耸立着，呈现九龙拱卫之势。

“嗯？”

忽然，素柔神色一动，目光在四下瞭望，似乎是在搜索什么东西。

“师姐，怎么了？”秦羽看向素柔，疑惑地问道。

“附近似乎有灵药波动！”

秦羽神识之力太弱，释放神识并未感应到，随即说道：“我神识太弱，未曾感知到！”

素柔闭上双眼，再次释放神识，在四处探查。

“此处神识受阻，很难探查到具体的位置。”片刻之后，素柔睁开双眼，抬起右手，指向右前方的一片区域，“波动在这个方向！”

“那便搜寻一番！”

说罢素柔二人飞身往下方山谷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