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彭湃顺着陈十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那里安静地注视着忙碌的警察们。看到彭湃投向她的目光，她并没有躲闪。彭湃想了想，招招手喊对远处的一位同事过来，然后稍有些抱歉地对张胜楠说：“学姐，我和同事去向那位魏博士询问一下，还麻烦你们等会去和我另外的同事介绍一下进场时见到她们的情况。”

“没事，你去忙。”张胜楠点点头。

彭湃跑向站在另一边的两名警察，指了指张胜楠这边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和刚自己叫过来的警察一起向对面的黑裙女子走去。他交代工作的两位警察则向张胜楠和陈十一走去。

考虑到尽快恢复公共空间的正常运营秩序，避免现场围观群众持续聚集，负责现场勘查的技术人员抓紧时间收集完证据，仔细检查认为无遗漏就整理好证据箱与民警打声招呼匆匆返回实验室进行物证检验；法医完成了对尸体的基本检查也抓紧将尸体装进尸袋里，赶回解剖室抓紧进行解剖检查。民警也带着剧场经理、保安、安检员等工作人员进入剧场内进行问询。剧场保安人员也开始疏导和建议群众离开。

“你好，请问您是魏果博士吗？”彭湃站在黑裙女子面前礼貌地打招呼，并出示了工作证。

“是。”女子淡淡地回复，没有任何慌乱。

“我们刚刚在那位坠楼女士身边的手包里发现了她的身份证，证明她是梁泊女士。碰巧我们有目击者见到您是和她一起来的。不知道您是不是方便和我们介绍下情况？”彭湃说的客气但是不容拒绝。

“好的。”魏果没有反对，安静地跟着彭湃他们走了。

话分两说，张胜楠和陈十一也跟着民警去了派出所。陈十一也把自己与梁博士、魏博士初次见面的情况、今天在安检口与二人再次碰面的情况一五一十描述给做笔录的民警。

“你觉得今天见面梁博士的状态怎样？”民警问陈十一。

“挺正常的吧。”陈十一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当时的梁博士一如平时。她精心护理过的波浪卷发泛着健康的光泽，陈十一似乎还能闻到她发丝上飘出来的香味。她简单又不失礼貌地同陈十一打了招呼，然后快走两步通过安检、挽上先于她通过安检的魏博士的手臂，两人一起走了。

“好的，你说的我们都记下来了，如果未来有什么需要，我们还会再联系你，到时候还请配合。”做记录的民警停止了敲击键盘记录的动作，他身边的警察盖上合上笔记本，非常友善地对陈十一说。

“哦，这就完了？”陈十一的目光从面前的墙壁移到面前两位民警的制服上，又落在他们的肩章上。不知道为什么，这身制服和这个环境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她甚至想多在这里坐一会。

结束问询起身走到外面，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厅长椅上等她的张胜楠。她隐隐觉得怎么这个情景似乎有几分熟悉。

没等她继续琢磨，张胜楠就抬手招呼她说：“彭湃还得继续帮忙，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吧。”

说完，她掏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