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朽起草的剿匪公文,蒲贤侄可上前一观否?”
总管点了点桌子示意蒲恒上前。
蒲恒也不拘谨,面带笑容上前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功夫,蒲恒退到桌前,面朝总管深鞠一躬,道:
“大人妙笔,有此一观,小侄深感荣幸;如此一来定可剿灭匪贼造福一方!小侄替濠州百姓感谢大人良苦用心!”
“贤侄不必多礼,可行就好!可行就好!”
总管见蒲恒如此态度,欣喜模样溢于言表。
转眼望向布和,吩咐道:
“布大人,劳驾!速去传抄!张贴各县!”
“今日匆忙也没个准备,老朽就不久留贤侄了;
待改日老朽摆好酒宴,咱们叔侄俩一定要好好叙上一叙。”
“岂敢岂敢,应是侄儿宴请叔父才是!”
两人如来时那般一前一后离开了总管衙门。
刚出府衙大门,布和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情况?真要剿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去你府上!”蒲恒回身低头说道。
满眼疑惑的布和领着蒲恒来到他的万户府。
布和一手将公文摔在桌上,一手扶着他的将军椅背,还未落座,忧心忡忡,道:
“真要剿匪的话!我会死战沙场;如遇不测,请君看在你我交情份上,照拂我府上家小!”
蒲恒闲庭漫步走到桌前,拿起文书送到布和眼下,道:
“兄长多虑了!此番事了,兄长不但会填补亏空,还会得朝廷褒奖!”
布和看完,略带怒色道:
“这公文哪儿不对吗?不还是让我剿匪?无军备、不练兵,光筹钱粮!两月内解决那帮悍匪?哼~!”
“兄长两月内做不到,一年后做不做得到?”
蒲恒面带狡黠,咧嘴问道。
“此话怎讲?”
听闻此言,布和急切问道;
“兄长且看这句‘待款项齐备两月内发兵清除匪患来年还百姓一河清海晏之年’”
“哎~!都这时候了跟我打什么哑谜!”
布和急不可耐拍了下桌子。
“来年!意思是只要稳住来年,一切都不是问题!”
蒲恒不再装模做样,说道:
“山匪不出山!还是山匪吗?咱们安丰路还有匪患吗?”
“来人!”
布和茅塞顿开,招呼仆人准备宴席。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就在酒桌上落了座;
“愚兄今日闯园,坏了弟弟雅兴,多有得罪,愚兄我自罚三杯!”
布和忧愁解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道。
“兄长客气!而今弟弟我带头出资十万两白银,濠州城周边大户可是要大把跟注。
这笔筹款足以让兄长填补亏空训练新军!”
“而今,唯一的变数即是如何稳住他姓朱的!”
蒲恒话锋一转语气中含有几分狠厉。
“贤弟不必担心,一月以来姓朱的灭了数个豪家大族,横涧山山匪在这些大族眼里已经成了索命厉鬼,各个夜不能寐。
而今贤弟出资十万作为表率,他们哪个敢不出资万两!向咱们买安稳。”
布和三杯酒下肚显露出平时豪横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