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风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云千若一眼,然而,一个眼神,云千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小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
“真是不容易!还知道有人看着你来这里不合适呀?”
那清凉的语气,满满的都是鄙视。
北冥风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他竟无言以对
不说话?切!云千若挑眉,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没人看着你来这里就合适了么?”
北冥风抬头看着她,眼眸深邃如苍穹,敛尽万点寒星,光华潋滟,浅浅醉人。
那眼神中分明传递着一句话:我来找你,为什么不合适?
云千若简直想翻白眼,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这又不是本姑娘的房间!管你来找谁,就是不适合!”
北冥风眸光一亮,如漫天烟花绽放,迷离炫目,却让云千若滚落满头黑线。
因为他的眼神中的涵义是:如此,平日去你的房间都是对的!
云千若很想踹他一脚,他怎么就听不出重点在哪儿呢?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概也只有猪才会这么理解!”
阴凉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嫌弃与鄙夷。
北冥风:“”
是他理解错了么?
“既然都不合适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赶紧的走!”
云千若一边说着,一边冲他挥手,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赶瘟神!
北冥风默默地抿了抿嘴角,看她一眼,然后转身。
云千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居然这么听话?倒是有些意外呢!
正准备去将林无双弄醒,却见那本该离开的男子径直走到了桌子面,盯着那幅画看了一秒,然后将它拿了起来。
云千若眼角一抽,“你干嘛?不是已经走了么?”
北冥风抬头看她,指了指手中的画,“企鹅?”
原来,这就是企鹅么?长的还真难看!比那只兔子还要胖,还要丑!
难怪她总会说又呆又笨的企鹅,长成这样,一看就是很笨很傻的那种
可是,他觉得自己和这东西差了很远啊!为什么,她会说他是企鹅?
思及此,北冥风眉心轻蹙,眼底有丝丝困惑萦绕,盯着手中的画,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
云千若扫了一眼他的表情,忽然间觉得心情还不错,身影一闪,直接飘到他面前,伸手指了指画中的企鹅,笑得温柔无害,“这就是传说中的企鹅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它和你长得很像?看着它是不是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北冥风:“”
哪里像?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好么?
可是,他抿了抿嘴角,却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拿着那幅画,让人看不出他心情到底如何。
云千若伸手一指企鹅那短的不能再短的两条腿,“呐!是不是觉得这腿很有型?跟你的腿是不是很像?”
北冥风:“”
如果他的腿有这么短,他就去死!
“呐!还有这眼睛,是不是特别有神?特别迷人?看起来就像两只小灯笼,闪闪发着光。”
北冥风:“”
是很迷人!可是,他的眼睛像灯笼么?
云千若仿佛没有看到他微微抽搐的嘴角,顾自笑得一脸温柔纯良,“呐!你看,这圆滚滚的小身子看起来是不是特别有感觉?只可惜,你虽然脑袋长的像它,却没有它这般的好身材!”
北冥风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企鹅圆滚滚的小身子,他的身材若像这只企鹅一样,她还会嫁给他么?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可以如此嫌弃自己呢?它可是你的化身耶!”
北冥风:“”
自己?化身他要是长成那样
抿了抿有些僵硬的嘴角,嫌弃的看一眼企鹅,毫不留情,“它很丑!”
云千若顿时乐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企鹅,“你也觉得自己很丑嘛?哎呦喂!风美人!千万表这样说自己嘛!心里,肯定在伤心吧?”
北冥风凉凉的目光扫过她幸灾乐祸的小脸,抿唇,很傲娇,“我很好看!”
“咳”云千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仿佛看到一群风美人飞过了头顶,面无表情,霸气侧漏的俯视着她:我很好看!说我很好看!
“!!”
云千若在风中凌乱了三秒钟才勉强收回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万分无语的看着他,“你不这么自恋你会死么?!”
北冥风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丢出两个字,“事实。”
云千若:“”
她现在很想去死一死以缓解小心脏受到的冲击!
风美人原来如此自恋!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伸手抹一把额头上的黑线,“就算你比它好看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你比它还笨!又呆又笨情商又低!你有什么好嘚瑟的?嗯?”
北冥风看了她一眼,又认真的看了一眼企鹅,“我肯定比它聪明!”
“”云千若差点没忍住一脚踹过去,送他离开!
风美人这么自恋真的好么?
北冥风的目光落在企鹅头顶那几根像草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头发么?可是,也太少了些。
云千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心中的猜测,撇嘴,鄙夷,“切!就你那智商还想长头发?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几根野草么?”
北冥风:“”
野草?野草企鹅的头上为什么会长野草?
下意识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惊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妥!手指一僵,差点扯断了几根头发。
云千若一脸灿若桃花的笑容看着他,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的头发可比野草好多了!你可是企鹅中的极品企鹅!不能与一般企鹅相比的!”
北冥风看着她搭在他肩头的那只爪子,抿唇不语。
极品企鹅?那也还是企鹅!还是长得这么丑,看起来如此笨的企鹅!
可是,这幅画是她画的,而且她一直说他是企鹅,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是在画他?
心中有浅浅的涟漪漾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陌生,却又不讨厌。
下一秒,他运起内力将画中的墨迹风干,然后,在云千若诧异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将画卷起,宝贝似的收进了怀中。
云千若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情有一丝丝复杂,他明明很嫌弃那只企鹅,却又如视珍宝般的收起这幅画,是为什么?
“喂!你什么意思?这又不是给你的!”
说着,云千若朝他伸出手,似乎要夺画,北冥风身影一闪,直接落在三步之外,远离某人的魔爪。
“我的。”
风中飘来两个字,霸道,不容置疑。
云千若:“”
他的?怎么好意思说是他的?她又没说要送给他!未经同意便揣进怀里,这分明就是抢好么?
“我画的!”
“画的我。”
云千若:“”
有一种,被雷劈到的错觉
这个无赖!
云千若咬了咬牙,一记阴凉的眼神砸过去,“你不是说你不是企鹅么?”
“没说。”
他只是嫌弃那只企鹅,又没说其他。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云千若很想走过去踩他几脚。
“你很缺画像么?”
闻言,北冥风眸光微凝,眼底的眸色深了深,“没有。”
云千若挑眉,“没有什么?不缺?还是,没有画像?”
好吧!其实她知道他的意思,是没有画像。可是,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她所画的那幅画,心情,有一点点小失落。
当时,她是很认真的在画,花费了半夜的时间,不停地重画,直到,画出最满意的一幅。本想着第二天亲手送给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