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真的变成了阿若口中的登徒子了么?
看到她,甚至只要一想到她,身体便会不由自主的燃烧,心底便开始蠢蠢欲动,根本无法控制的心猿意马。
不行!他必须得克制!他昨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定然累极了她!怎么可以再放纵自己的冲动?
过了许久,北冥风才平复了心底波澜起伏的情潮,重新睁开眼睛,将那滑下去的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那外泄的风光。
不能看!不能想入非非!不能心猿意马!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告诫着自己,北冥风看着头顶的幔帐,念起了静心咒。
忽然,沉睡中的云千若动了动,低低的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潋滟如秋水的明眸中,是初醒时的茫然与惺忪睡意。
窗外阳光明媚,穿透纱帐照射进来让她有些不适应,本能的抬手去挡,却瞬间皱起了眉头,口中不可抑止的低呼一声。
好酸!好痛!浑身像是被重石碾压过一般,无一处不酸软!就连抬一下胳膊都感觉那样吃力,仿佛整条手臂都是酸软僵硬的!
“唔”这种感觉简直酸爽的让人生无可恋!
云千若漂亮精致的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状!一抬眼,却看到一张俊美如神邸,完美如雕塑般的侧脸,线条完美的下颚,弧度优美迷人的颈部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呀!”
云千若蓦然低呼一声,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往被子里缩去,却牵动酸软难当的身体,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
然而,昨夜的画面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开记忆的闸门,排山倒海般冲向她,瞬间便将她的思绪淹没。
“热我要要”
“阿若,你要什么?”
“唔要要风美人”
“阿若,我在!”
“嗯风美人轻一点唔求你”
无数道声音伴着那如火焰云霞般炽烈的画面冲入她脑海,或宛转低吟,或难耐低泣,期间还有那凌乱粗重的喘息,分不清是她还是他。
光影交织,炽烈如火,她的视线中是轻轻摇曳的纱帐,微暖的跳动的烛火,以及他被汗水打湿的墨发,完美如神邸的俊颜,还有那双,燃烧着炽烈焰火,几乎将她灵魂都吞噬的幽幽深眸
云千若忍不住哀嚎一声捂住眼睛,努力想要挥开脑海中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可却发现,那是徒劳!她越是想要忽略,想要逃避,却反而回忆的更加清晰,清晰到,竟仿佛此刻还在妾身体会着一般
只是想到此,心便不受控制的紧缩,悸动,就连身体都有些轻颤,如同在烈火中绽放的樱花,抵不住那炽烈的温度,瑟瑟发抖。
“唔!不能再想了”云千若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将手指松开一条缝,悄悄看向躺在她身边的人,却见他依旧闭着双眼睡的很沉,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她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幸好,他还睡着!好像她刚才醒来的时候,他便是睡着的,她方才的几声哀嚎居然没有吵醒他庆幸的同时,云千若又有些不平衡!
他现在倒是安分了!睡的像猪一样!昨晚却
那些画面再次不受控制的向她卷来,宛若一片潮水将她淹没。
明明,身中媚药的人是她,可是,欲火焚身的人,却分明是他!
虽然她昨晚意识不清醒,可是现在回想,却都隐隐约约有印象。
刚开始,是她抵制不了媚药的发作,一直缠着他可是后来,她的媚药分明解了,可他却像是中了媚药一般,还是那种很烈性的媚药,一直缠着她不放,像个欲求不满的无赖!怎么都满足不了!
她觉得自己中媚药,且在药效发作到极致的时候,都没有像他一样欲火焚身!
想想,可不就是欲火焚身!居然连她的求饶都不理!
虽然她当时头脑还不是特别清醒,却已然在心中泪流满面,果然那句话是真理,禁欲了好多年的男人果然是这世间最凶残可怕的生物!
好吧!虽然他不凶残,没有丧心病狂的蹂躏她,反而还很小心,很温柔,生怕伤到了她,可是,他的温柔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因为他是风美人!纵然再温柔,也还是忍忍招架不住!那绝对是一种温柔的酷刑!最后,她就是在风美人式温柔折磨中晕了过去
至于她晕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再有印象了,严重怀疑,她晕过去的时候风美人也没有放过她!
要不此刻,她怎会觉得像是被大山压过一样?
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脚,都酸爽的让她想要揍人,那只流氓的风美人,真的是
云千若暗暗磨了磨牙,瞪着他近在咫尺沉睡的俊颜,险些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登、徒、子!”
以前说他是登徒子,他还要一本正经的反驳,说他不是登徒子!试问,不是登徒子能做得出昨晚那些疯狂的事?登徒子都未必有他这么流氓的!
心中郁郁,云千若没忍住伸出两根手指使劲的捏了捏他的脸。
“让你流氓!捏死你!”
闭着眼睛装睡的北冥风:“”
他好像听到了小人磨牙的声音
还有,那只小爪子一直在蹂躏他的脸,虽然不疼,可是可是那柔若无骨的触感,却又让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的心湖再次卷起层层涟漪
他好像把她扑倒狠狠地要她!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又开始心猿意马!?
不行不行!静心咒对!要念静心咒!
云千若可不知道此刻睡得像猪一样的人心底在想些什么,更加不知道他此刻正饱受着怎样的折磨!她的手依然在他脸上蹂躏,将他风华无双的俊脸蹂躏的一片红一片白。
“无赖!你果然就是一只风无赖!居然还说自己是风美人?可真够无耻的!”
北冥风:“”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风美人吧?
记得,她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曾强烈反对过!
然而,抗议根本无效,她依旧叫的欢快。
后来,见她叫的开心,他便也不再反对,渐渐地也就默认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