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莫名的眨了眨眼,视线……怎么变清晰了?回光返照也不带这样的吧。
在宿白天马行空的开脑洞时,身体的极度虚弱、濒临死亡激发了她所不知的、被隐藏至今的血脉能量,一经苏醒,迅速活跃。
只是以她的身体素质,要承受这股血脉能量,却十分勉强。
“啊!啊啊!啊啊啊!”陌生的能量冲刷着经脉,冲击着体内每一颗细胞,十分粗暴,无法承受的剧痛遍布全身,令宿白无法忍耐的嘶喊着。
宿白疼的满地打滚,身体抽搐呈弓形,指甲抠抓的石板地面,片刻后抽搐频率增加,宿白的眼球突然出现一道血色裂痕,接着,身体各处开始出现不规则的皲裂。
这种皲裂不止局限于身体表面,还包括脏器、细胞,乃至灵魂,皲裂处微微散发着红光,仿佛有什么在流淌着。
皲裂出现的同时,由裂痕泄露的能量围绕在宿白周围,围绕在祭台周围,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能看到些许空间的扭曲。
沉睡二十年的血脉能量并非毫无目的,一次次的冲击,是为激活细胞,促进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令宿白胸口的洞超速再生,直到完全愈合。
喊到最后,宿白的声音哑了,力气没了,浑身浸满汗水,头发一缕缕的贴在额头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宿白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她只知道这种剧烈的疼,好似身体被强行撕碎然后重组,反反复复无数次,疼痛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
远处,似海和苗禾站起来,互相对视一眼,暗自决定先静观其变,不再贸然行动。
角落里,升级版疾风符在宿白产生异常时消散,秦挚所在的位置不远不近,正好可以看清宿白的身体皲裂、重组的过程,更能清晰的听到宿白撕心裂肺的喊声。
秦挚缩着肩膀,甚至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想,那一定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楚。
在宿白无意识的一次次撞击下,棺椁盖已然松动,缓缓的、悄无声息的裂开一条缝隙,黑色的气息飘出一律,与宿白的灵气冲撞到一起时,温柔的将其包裹,带回棺椁内。
约三分钟后,浑身皲裂开始消失,剧烈疼痛开始消减,宿白喘着粗气,血汗混在一起,浸透了衣服,黏答答的贴在皮肤上,而她却来不及觉得不舒服。
喘息间,宿白一愣,抬起手,十分缓慢的、略僵硬的碰了碰胸口……
“洞……没了……”宿白愕然的瞪着眼睛,稍用力的摸了摸胸口。
随后,她猛的坐了起来,低头一看……细腻、白皙、嫩滑,和周围的脏兮兮格格不入。
“真的没了……”若不是余痛还残留着,她真要怀疑是做梦了。
宿白抬手抓住棺椁边缘,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慢慢起身。
虽然死不了了,可她却一直眉头紧锁,她大概能推测出一些,胸口的洞痊愈了,恐怕是刚刚那股陌生能量,强行促进细胞以极快的速度反复再生。
只是那股能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她会有那么陌生,甚至有些恐怖的能量?
“宿白!”秦挚眼尖的注意到棺椁出现异常。“棺椁!”他一边跑过去,一边指了指宿白扶着的棺椁。
从疑惑和震惊里回神,宿白看一眼跑的虎虎生风、肥肉颤颤的胖子,忍住想笑的冲动。
笑着笑着,宿白的笑容凝固了,扶着棺椁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猛的回头,看向棺盖已经半开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