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会堂里,数量是多少,这些钟轶无法判断,但他却看的出,马清阳的精气正被那一根细细的灰线一点点夺取。
“马……”钟轶刚开口,准备说出马清阳的情况,哪只从翡翠会堂的琉璃窗内,突然射出一把剑,急速划破空气,飞驰而来,不止刺穿了钟轶的右肩,还拖着他滑行了三五米。
“钟轶!”张芷钥喊一声,急忙跑到钟轶身边,蹲下来从腰包里翻出一张止血符,贴在钟轶的伤口周围。
但这张止血符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张芷钥有些慌张,她站起来,想拔掉贯穿钟轶右肩的剑,可钟轶却阻止了她。
“别碰,剑上沾满了阴煞,你也会遭殃。”钟轶抓住张芷钥的脚踝,喘出一口粗气,脸色泛着青紫色。
“可……可是,你怎么办?不拔出来,阴煞浸透全身,你会死的!”张芷钥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噎。
她想向采微和马清阳求助,但是翡翠会堂里却突然涌出很多邪道,接二连三的发动攻击,根本无暇顾及到这边。
翡翠会堂里,隐藏着十几位邪道,这些才是真正用来保护阵眼的主力,而端木瑞不过是通往阵眼道路上,一颗不重要的炮灰。
邪道们没想到,绝杀阵竟莫名其妙被破,导致他们不得不提前现身,排除这些碍事的人。
这些邪道所擅长的领域五花八门,同时出招饶是采微和马清阳联手,也有些招架不住,根本无力分神去就钟轶。
战况一触即发,宿白拉着华灼躲到了一边,目测采微和马清阳应该能扛一阵,这点时间足够找到阵眼了。
“那个。”华灼摸摸宿白的头发,指了指喷水池中央,荷花里的五彩球体。“那是阵眼。”和之前的“好像”不同,这次他的用词非常笃定。
“这阵眼……可真够普通的。”宿白摩拳擦掌,笑了笑,那玩意儿从喷水池建成就一直在,至少有百年历史了,还真不容易被发现。“我去去就回,帮我放风。”她一边说一边脱了鞋,准备去冷冰冰的水里走一趟。
“宿白。”华灼握紧宿白的手腕,并不赞同她淌这冷水。
“放心,我没事。”宿白拍拍华灼的手,对他扬起笑脸。“有些事只有我去做,他才会把功德算在我身上。”她也不想这么麻烦啊,可束手无策时,就得妥协啊!
华灼微微蹙起眉,心底深处,涌起了陌生的,却清晰的情绪,名为愤怒。
“而且躲在后面的大在破我的阵,时间不多了,哪怕我真冷血无情,也不能让自己家被毁啊!”宿白摸摸华灼的头发,笑着推开了华灼的手。
脚碰到冰凉凉的水时,宿白差点惨叫,作为标准的早产儿,她对冰冷真的非常敏感。
一脚踩进水里,全身心都在拒绝着,不多宿白向来果断,既然要做,就不会拖泥带水。
她快步走向荷花,在华灼的守护下,向七彩球体伸出了手。
情况不对,华灼飞扑向宿白,将她牢牢抱在怀里,脚踩着荷花叶,猛的发力,迅速离开了喷水池的范围。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飞刀飞剑如雨点般落在喷水池里,将简约时尚的喷水池破坏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