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宿白的过度热情,秦挚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闲的太久,哪哪都会生锈。
男人名叫姜宇泓,39岁,西山省安平市海角村人。
海角村位于西山省安平市境内,背靠一座宛如海螺形状的山,名为海螺山。
海螺山顶有一汪山泉,经岁月变迁,逐渐演变成瀑布,顺着山势蜿蜒留下,从海角村前流过,最后汇入被列入自然保护区的清泉湖。
战争年间,民不聊生,被饿死是常事,但海角村却因有一座海螺山而未被饥饿困扰,海螺山里有罕见珍贵的药材,有几十种野菜菌菇,山泉流下形成的小溪里还有肥美的鱼类。
后来,时代进步,社会发达,姜宇泓考上了大学,知道了海螺山里尽是宝藏,姜宇泓毕业后便回到海角村,搞起了原生态旅游村,大力推广海螺山里的“宝藏”。
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姜宇泓已成为大老板,他当年的热血冲劲儿,不止提高了海角村的生活水平,也让附近几个村落沾到不少光。
据姜宇泓所言,每年的4月24日,海角村会停止所有营业,谢绝任何顾客进入。
夜幕降临,热闹繁荣的小村庄深陷诡异的宁静,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大门、房门、每扇窗户、房屋内外贴满符箓,一家人缩瑟在一起,恐惧随着夜色越来越黑,而越来越浓烈。
时间在推移,由四面八方而来的阴气缠绕着海角村,越积越浓、越积越厚,最后形成肉眼可见的堡垒,将海角村包裹在其中。
气温瞬间下降,刺骨的冰冷化为恐惧,渗入海角村村民的内心,召唤出恐惧,脑袋里绷紧的一根弦虽是会断,而断掉的那一刻,死亡也会降临。
零点时间一过,海角村内突然乱起了狂风,风声里夹杂着嘶哑的嚎叫声,细微不可闻的哭声,还有满腔怒火的诅咒声。
风拍打着门窗,啪啪作响,一家人抱作一团,颤抖着眼瞳,恐惧的盯着窗外的黑暗。
咣咣!撞门的巨响突兀的响起,不知撞了谁家的门,巨响却响彻整个海角村,撞击着每个人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这一夜,会有各种各样恐怖的声音折磨海角村的村民,会降低温度至零下,令所有取暖措施失灵,阴气渗入每一家,渗入他们的身体,挑起他们的脆弱神经,让他们在刺骨的寒冷里,饱尝恐惧的折磨。
如果有人忍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冲出房门,那么这人一定会死无全尸。
如果这一夜所有人都抗住了,那么第二天,就要去找,究竟是谁在昨晚死无全尸了。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宿白咬咬大拇指,眸光了闪烁着一抹兴致。
“……恐怕有十几年了吧。”姜宇泓惭愧的笑了笑。“村里的人对这件事缄默不言,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肯透露半点,这些年陆陆续续找过不少天师,但都没什么用。”
“你是遇到蓝道了吧。”张芷钥站在一旁,听了全部,不禁也生出几分兴趣。
“蓝道?”
“就是假天师,小骗子。”张芷钥解释道。
“原来如此……”姜宇泓看了看这几位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真能解决海角村的问题吗?
年龄最大的应该是坐在落地窗边的那位,可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比这几位过分年轻的还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