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道教协会副会长多年,季逍很清楚别人背地里对他的评价,尤其老一辈的天师们,行事光明磊落、说一不二,向来讨厌不择手段的狡猾行事风格。
季逍不在乎虚名,不在乎评价,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为道教协会、为国家获取更多利益。
宿白和若仲夏,硬要说的话,季逍是偏向宿白的,只是这偏向是放在心里的。
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只要不涉及国家利益,季逍都会采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式处理。
换上新的礼服,宿白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季逍还在这儿晃荡,她忍着砸五雷符的冲动,瞪了季逍一眼。
“宿天师。”季逍笑眯眯的,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刚刚酒会里有人在打听宿天师,对方好像也姓宿。”
宿白面色不变,却微微一怔,眼神有几分恍惚。
她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提起过几次宿家,满满的全是厌恶,可见宿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去二十年,宿家都没有找过她,恐怕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显露能力,现在她不止被道教协会关注着,还被张庭修、马甜甜等德高望重的天师赞赏有加。
宿家什么情况、什么尿性宿白不知道,但架不住凤游爱看那种豪门世家的狗血,时常爆出几句吐槽,已让宿白深知有些所谓的豪门世家是真恶心。
“不认识,没兴趣。”留下六个字,宿白潇洒的开门离开。
罕见的是,这次华灼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跟着宿白一起走,而是站在休息室门口,眸光转瞬间从懵懂茫然转为冷冽威严,浑身迸发出一股威压,笼罩向季逍。
“呃……”在巨大的重力压下,季逍直挺挺的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由上至下的重力压令季逍身体叫嚣着疼痛,尤其是胸口处,仿佛有巨石挤压着,每一次呼吸都疼痛异常,每一次呼吸都极为困难。
季逍从未轻视过华灼,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深谙不可以貌取人的道理。
但是很显然,华灼会有如此碾压性的力量,远在季逍的意料之外。
站在旁边的若仲夏有些傻眼,不过当她注意到华灼的存在时,视线便再难从他身上移开,胸腔里那颗心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越跳越剧烈。
这一刻,若仲夏的眼睛只看得到华灼,周围一切都成了虚影,她不自觉的露出痴迷的眼神,望着华灼出神、入迷。
等若仲夏回过神,她羞涩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她想,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华灼出尘绝世的容颜仿佛凝结了冰霜,再无呆萌可爱,尽是冷漠冷清,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仿佛蔑视着一切。
“你……是谁?”季逍单手撑地,仅仅是仰起头,挤出那三个字,就已令他满头大汗。
季逍有种非常危险的直觉,华灼绝对没有使出全力,甚至只是用了碾蚂蚁的一丁点力量,就已足够令他毫无反抗之力。
在季逍的情报里,华灼是宿白身边的守护者,平时多数时间都在发呆放空,只有在宿白遭遇危机时,华灼才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但很快就会归于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