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株顺着喜珠儿的手站起了身,顺势打量着喜珠儿,但看表姑娘穿着嫩粉色的夹袄,绣着缠缠绕绕的攀枝花儿,下面系着八幅的榴裙,衬的面色如玉,表姑娘这面容,眉眼弯弯,秀丽可人儿,长得真真是顶尖儿的,这阖府上下,谁也比不得的。
“表姑娘说这话儿就是剜我们姑娘的心了,我们姑娘在庵里一天天的熬着,就是盼着表姑娘过得好,要是表姑娘过得不好,我们姑娘可还怎么过呢?”雨株说话脆生生的,身段儿也比喜珠儿高些,如今两人挨着站,又握着手,雨株说的语重心长,更显得有趣儿。
琉璃正从外面进来,看两人这样,“噗嗤”笑了,“姐姐怎么跟我们姑娘站的这样近?像是粘一起似得。”琉璃生的也好,正在右唇角儿生了一粒小米粒般大小的胭脂痣,弯着唇笑的时候,真是让人甜到了心坎里。
福润给喜珠儿准备的东西又是不同,如今她的精神力还没练到三级,里面的东西拿不出来,可系统里出了个任务版面,她拿了这里的东西换了一点子东西,那里的东西在这里来说,也算是神迹了。福润已经觉出了这个系统的不同来,到小时空历练对于她这样的出身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可对那些有权有势的来说,却是喝水吃饭一样容易,这是一个在网络上被科普、普及过的增长精神力的高端方法,可是却从没听说过是这样逼真、甚至到了真实的……
“这是姑娘给表姑娘准备的,姑娘说了,对她来说,这不是多难的,表姑娘定要收下,别辜负了姑娘才好。”雨株亲手捧着个匣子,两个巴掌大小,与那些竹篾儿编的、藤制的均不同,竟是五彩琉璃的,阳光透过窗棂子钻进来,照在了琉璃上,更显得五彩斑斓,别的丫头都退下了,如今只生了喜珠儿、雨株和琉璃,不光是雨株和琉璃,连喜珠儿都看呆了。
喜珠儿的手指细长,这段日子养得好,白的有些透,修的圆润的指甲用凤仙花染得大红,更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喜珠儿亲手接了匣子,却没顾得看这五彩琉璃的匣子,轻轻一掀锁扣,露出了里面的物件儿,粉白的缎子衬在底下,上面放在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六个清透的琉璃瓶,里面装着浓红、金色、透明、粉红、淡绿、甚至淡紫色的液体,“这是什么琼浆玉液吗?”
雨株轻笑了声儿,“姑娘说了,这红色是葡萄酒,这粉色的是桃花酒,这淡紫色的是桑葚酒,剩下的这三种,姑娘却不让我知道,只把方子让我捎过来了,说是让表姑娘收着,无趣的时候可以酿些酒,也好在府里有些交际,也算是咱们的底气了。”
这方子却是用一个绣石榴开口笑的小荷包装着,乳白色的缎子,大红的裂口石榴,几颗石榴子都落了出来,红红白白的好不喜庆,“拿来我看看。”
喜珠儿也没避着两人,这贴身的大丫头与别人向来不同,若以后她真要酿些酒,缺不了琉璃的协助,“是我们润儿的字儿,越发规整了。”簪花小楷写的整整齐齐,看的喜珠儿红了眼眶子,不过才习字儿两年多,要不是这多半年见天儿的抄经,哪里能有这样的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