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柳公子……中了状元。”榜单贴了出来,柳瓜瓜中了状元,裳儿盯着福润伤了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上前轻声与福润说起柳公子的事儿。
福润点了点头,“是吗?他倒是有能耐。”
听着柳瓜瓜中了状元,福润就想起了从最底层往上爬的她的前世。那时候恨不能说吃饭都成困难,更别说好的前程了,她吃不到有营养的天然食物,也学不到高深的精神力锻炼法,更接触不到豪门贵族,她想往上爬,困难重重,最终用尽了一切手段才来了这里……
“柳公子使人送了这个来。”没一会儿,裳儿拿着一个小小的藤编篮子进来,也不知道柳瓜瓜是怎么与她院子里的里搭上话的,反正如今连篮子都能送进来了。
福润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帘子,看见了两只挤做一团的小兔子,“是小白和小灰啊!”裳儿惊讶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笑。
对于裳儿来说,中了状元的柳公子与原本只中了秀才的柳公子自然是不同的。柳公子中了秀才,授官就是正六品翰林,就算是刚开始穷酸些,可姑娘嫁妆丰厚,以后也不能说过不好。
福润无语的看了裳儿一眼,“这是小白和小灰的重重孙辈儿了吧?”
“姑娘!明明就是小白和小灰!”裳儿坚定的认定这是小白和小灰,即使她知道跑了的小灰和最终被放了的小白都长的老大了……
裳儿抱了小白和小灰出来,打算给它俩找个窝养起来,福润霓捻起了刚刚被两只兔子挤在旁边的一只木盒子,盒子说的好听是朴实无华,说的难听真是寒酸的紧,福润却是唇角含笑的打开了这个盒子,盒子里铺着一块鹅黄的缎子,上面放着一根木簪,怎么看这根木簪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样子,福润拿起来细看,“这是……瓜瓜自己雕的?”上面有极细小的小攥雕的一个“瓜”字儿。
福润却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动。这是那个叫“瓜瓜”的孩子亲手雕的,与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不同,也与那些花儿啊,叶儿啊,甚至甜言蜜语不同,就算是那次瓜瓜直白的说了,“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时,福润也不曾心动。
“老太太,今年又是金榜题名的一年,孙女儿想去街上看看。”状元游街的盛景,京城中人三年就能看一次,看的多了,也就觉不出什么不同来,不过闺中千金们却三年去一次,次次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