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把青娘安排在青梅苑,夫君要去看看吗?”福润与青娘交锋了几句,最后还是把她安排在了青梅苑,又拨了两个小丫头过去照看,已经是姨娘的标准了。
柳瓜瓜是在福润连晚膳都用了之后才来的,今儿福润用了素菜火锅,吃的热血朝天。
柳瓜瓜已经在前院梳洗过了,这会儿穿着一身家常服,福润没像往常一样进门儿就伺候柳瓜瓜换家居服,只是在美人靠上坐着,语气轻柔的跟柳瓜瓜说话。
“青梅苑?”柳瓜瓜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得头绪。
“就是那个梅花谢了,爱长梅子的那个院子,花花未出嫁的时候,给院子都起了名儿,那个院子叫青梅苑。”福润坐着解释,一直没起身。
柳瓜瓜上前两步,也与福润一起挤在一张美人靠上,“我去看她干什么?我这不是来看看娘子你嘛。”
柳瓜瓜这人,福润自认看不透。
他从小儿就有心计,又能算计,还算无遗漏,算是个谋士一样的人物。
福润再是在什么福利院之类的地方长大,到底是新世纪的人,哪里会这些弯弯绕绕?因此福润从来不去揣测柳瓜瓜的真实想法。
“那要换衣服吗?”福润指了指放在一边的家居服。
在福润与柳瓜瓜成亲后,她就会在柳瓜瓜进了屋门之后给他穿家居服,时间久了,柳瓜瓜也从不适应变成了适应。
这会儿看福润指着一套闷青色的家居服,还有些嫌弃的道:“这是个什么颜色啊?这颜色是染坏了吧,娘子铺子卖不出去,才拿回来自己做衣裳的?”
这是极好的细棉布,做家居服穿又软和又吸汗,已经是柳瓜瓜穿习惯了的。
福润看了柳瓜瓜一眼,“老爷连妾身开了什么铺子也知道了?”
福润还是将军府千金的时候,就小打小闹开了两个铺子,这会儿柳瓜瓜炙手可热,她自然顺风而上,又开了利润极高的胭脂铺子和绸缎铺子。
柳瓜瓜并不隐瞒,“这有什么知道不了的?你那铺子的掌柜一天来我们府上好几趟,我能不知道?”
“这倒是。”福润点头,认可了柳瓜瓜的说辞。
只是这两个掌柜的,福润是下了精神暗示的,只要进了状元府,一定不要露出铺子的一点儿信息。
两人本来要歇了,被福润安排去伺候青娘的一个小丫头火急火燎的进了正院,抓住了正巧在院子中训斥小丫头的秋菊,上来就跪下了,“求姐姐救救青姑娘吧。”
边说边哐哐磕头,磕的秋菊脑门儿直跳,“停,你好好说话!青姑娘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儿的吗?!”
盘儿哭啼啼的开了口,“青姑娘如今上吐下泻,整个人都不好了。”
“秋菊姐姐,您赶紧去求太太吧,让太太请郎中来,要是晚了,晚了,呜呜呜”盘儿哭的好不凄惨,任是谁好不容易贴身伺候个主子了,第一天就把主子给伺候的上吐下泻,眼见着不好了,还能好好儿活着的!
“秋菊姐姐……”
盘儿是福润从自己的院子里指出去的,一起的还有一个小丫头叫碗儿,因有几分香火情,秋菊就不好撒手不管,只得留下一句,“你等着,我去看看太太去。”
福润与柳瓜瓜在屋子里,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