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想你的。
往昔懵懂,却是最为真,没有那么多的阴谋算计,没有那么多的不安彷徨,没有那么多的无从开口。
他微微垂眸,手摩挲着平安扣,放在唇间,落上一吻,闭上眼睛,遮去眼底浮起的那丝挣扎和内疚不安。
再睁眼时,眼底已只剩坚决。
如所料,圣旨颁布下不久,整个后宫顷刻间暗波再起。
不过出乎魏国君意外的是,太后并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也默许了他的所为。
这让魏国君有些疑惑,但也松了一口气,最后便只当太后也了解并认同他的看法和想法。
敬宁宫内。
刚结束药浴,正准备安寝的太后,在白棠将要退出寝宫时,突然开口道,“即是铁幕重重,也自利刃斩之,纵然孤松独立,也自有泰山可倚。”
白棠脚步一顿,站了一会,转身朝太后一躬,“怕以后要劳太后费心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若是您心之所望,白棠自不负。
翌日,当圣旨在朝堂宣读后,果然引起了一番震荡。
毕竟魏国自古无女子为官之例,何况白棠还毫无建树。
虽说是当年破案欠下的封赏,但也没必要封官。
但这次国君非常坚定。
最后吵闹半天,各退了一步。
魏国君让白棠暂时以太医院庶士身份辅助九皇子卫九黎查出今次皇城花柳一案。
若此次白棠能从中立功,便扶正为院士,若不能展现她的能力,那么便收回官位封赐。
虽然朝臣依然不满,但国君已是退了一步,他们也不好再逼,便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只等找到机会再提。
反正他们是不信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能力。
即便说她当年救下太后,大多数也只认为是运气,毕竟那时候她不过只是个十岁的女娃,有什么医术之说。
其中反应最大的自是太医院了。
“诶,任老太医呢?”
“刚刚气呼呼离开了,说是身体不适告假几天,这几日大概不会来了。”
“陆太医刚刚也发了一通脾气。”
“唉,这真是……也不知道君上是怎么想的。”
“嘘,乱议君上,你不要脑袋啦。”
“口误口误,只不过此事的确有些……出格了。”他本想说荒唐。
“啧,我觉得,这事估摸也不是君上所想。”
“哦?怎么说?”
“君上明察秋毫,若真补封,又何须等到如今,听说九皇子非常心仪这位白小姐,君上又……你懂的。”
“哦?这样啊,可就算九皇子心仪……那也不用让她做官吧?”
“这你就不懂,这白姑娘小时痴傻不说,还天生反骨,得了太后当靠山就抛了养育恩,前阵子和鲁国公府断了亲,如今即便有太后护着,但到底都只能算白身,想要嫁给九皇子可就不够格了。”
“所以……你是说九皇子想为她造势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