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不认识也正常,谁让那日我画着浓妆呢。”男子表示理解让萧琪更觉得自己不认识他很不该。
有些羞愧,更加仔细思索今日见过的画过浓妆的人,只是一般的画浓妆的都是女子啊,他……
忽然脑中灵光闪过,“你是优笙?”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近几日在这茗烟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可以说这茶馆中大半的人都是因为这两个字来这里捧场的,之前他和蓝千羽还没有“决裂”的时候蓝千羽也常常跟自己谈及这个名字。
其实他不爱听戏,那些转呈唱腔在他看来还没有楼里的姑娘唱的小曲儿好听呢,但是蓝千羽喜欢,他也拦不住她讲,便顺着听了几句,其中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优笙,说他的旦角儿演的没有人能够超越。
所以想到化浓妆,除了女子就是戏子,而说到戏子,他直觉第一个就是优笙这个名字,大约是因为在这些戏角儿中他也只认得这个名字。
却不曾想竟然歪打正着,看着对面的优笙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六皇子好记性。”
这样笑着的他给他更加添了几分明媚,和本身的阴柔形成了一种反差的美感,更让人觉得美艳。
萧琪脸色微红,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是因为自己只认识这样一个名字。
不过当日化着浓妆到还不觉得,没有想到卸下妆的他竟然是如此惊若天人的模样,除了蓝千羽身边的那位君墨,他还没见过这样俊美的人呢,完全就像是没有缺陷一样。
“六皇子怎么还不走?这茶馆都快要关门了。”优笙温声温气地道。
萧琪愣了一下,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整个茶馆已经空落落地只剩下自己和优笙了。
“已经这样晚了吗?”萧琪喃喃道,神情有些恍惚。
看出了面前人的恍惚,优笙皱了眉,很是贴心地问道,“六皇子可是有什么烦恼,不若说出来看看我能否为六皇子分忧?”
“不,不用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出来又何妨,还是是关于朝政的事儿?”若是关于朝政倒确实不好告诉自己的。
“不,不是,只是千羽他……”思索了半晌,他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在他看来,之前看优笙和蓝千羽的谈论,他们应该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那么他也一定很担心蓝千羽吧。
“六皇子是在担心蓝少?”优笙挑了挑眉,称呼那个小子为“蓝少”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习惯啊。
“嗯,你不也担心吗?”萧琪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眸子真诚至极,像是婴儿的眸子,带着他独有的天真。
真不知道这样天真的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许还有一点是蓝千羽的功劳吧,嗯,看在这个面子上他就勉为其难的稍微感激一下他吧,只是这稍微有多稍微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