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反手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我也急忙跟上。大伯绕到车后,只手一提,就把后备箱给打开了。李静,就在大伯打开车子后备箱的同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李静看了看我们,居然面色一红。随后,她从后备箱里面慢慢的爬了出来,面对上了我们众人。
“我..我想...”面对着这么多人,即便是李静,都显得很是拘谨,说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爷爷从大伯下车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当大伯打开后备箱的时候,爷爷才看见了李静。
爷爷见到这个时候李静说话都在结巴,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对李静说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去南方吗?去就是了。”
爷爷这一番话,不仅是李静,就连我都被震了震。不是说不打算让李静去的吗?爷爷看了看略带震惊表情的李静跟我,忽然之间笑了。“哈哈...其实我给你大伯的票本来就是五张,算上李静了的。只不过,我本以为她会再来找我,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另类的方法。”
李静还是红着脸没有说话,但听了爷爷的话以后,显然是很开心的。我看了看大伯,大伯居然没什么表情,想来爷爷说的应该是真的。
不到两个小时,我们一行人就到了火车站。我不知道是爷爷安排的还是大伯安排的,反正我们倒是没有排队候票,而是直接走内部通道进去了。
我们在月台之上等了好长时间,开往广州方向去的列车才堪堪到达。而后,我们五个人就一起涌了进去。
爷爷给我们的五张车票,其中有四张是在一节车厢的一个包间之内的,还有一张则是在隔壁包间。我们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肯定不会让李静自己待在一个包厢。只不过现在还早,我们到也还能坐在一起聊聊。那时候的火车倒是没有那么明细的快慢之分,反正就我们坐的这一趟车来说,好像要到第二天下午十分才能到。
火车上的空气流通不是很好,味道有一些奇怪。我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但依然感觉很难受。
“来来来,我跟你们说。”大伯招呼我们过去,看来是有话对我们说,我们急忙都凑了过去。大伯看我们都坐了过来,继续说道:“这一次咱们去南方以后,所有的行动,必须要向我,或者刘凯说。但是到了地下,一切都要听陈瑞的。南北方有很大的差异,我担心如果按照北方的处理办法来解决问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点头,表示知道。大伯看到我们的表现之后,也点了点头。随后,那也只能闲聊了。想想这一路还要行十几个小时,真是有股莫名的难受。
包厢里面的水壶是空的,我提起水壶对大伯摇了摇,伸手只向外边,示意我要去打水。大伯只是随意的一挥手,没有说什么。
“哎...”我叹了口气,提着水壶就出了包厢,随后,又把包厢们关上。打水的地方是在车厢的最尽头。我走了过去,把水壶口对准接水口。我刚要打开接水口接水,忽然之间,背后居然有一阵刺痛传了过来。
我可以肯定,那根本不是所谓的不小心碰到了你,我感觉我这是受到了一记攻击!我本来心情就差,这样一来,直接就要发火了。
我没有打开接水口,而是直接回头,就准备破口大骂:“我说你...”话到此时,戛然而止。
我身后一个站了三个人。居中的一个,是一个精神烁毅的老头。虽然有些白发苍苍的即视感,但是腰板挺拔,目光如炬,很是威风气派。唯一有一点,那就是他的左眼睛是瞎的。
居左的那位,是一个中年男子。面上总是笑吟吟的,独有的八字胡就好像是最为得意的地方一般,不停的轻捋着。这人穿着一身中山装,不显得太过雍容华丽,但自有一股儒雅之风迎面扑来。
而居右的那个人就显得很奇怪,那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整个就如同是一个冰块一样。眼神冰冷且毫无感情色彩。那人呆站在那个老人身后,一动不动。
一时之间,我居然被他们的气势所折服,连嘴里要骂的话都生生被我给咽回去了。
那个独眼老人看了看我,而后对我笑了笑,然后错开我就朝里走去了。他身后的两人,也都跟着他一起。看来,这应该就是一伙人无疑了。
最为重要的是,那个独眼龙人对我的一笑,让我感到很奇怪。我想大家都经历过类似于走在大街上忽然会有陌生人对你笑的经历。那种笑是纯粹的,干净而没有目的的。可那个老人对我的笑,让我感觉很有深意,就好像...他知道我是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