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那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呢?文学和艺术里不是有这两个流派吗?”
“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哦,听过,没想过那么多,你这个孩子,有这些问题还是去问你大哥陈哲维吧,我听说他也是个正宗的书呆子,读的书比我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都多,三妹说他那个大哥读的书我们这些人几辈子都读不完。”
宁声涛一时没搞清楚二舅嘴里说的三妹是谁,想了想才知道是王清秀四嫂,四嫂嫁给四哥所以自己叫四嫂,可在她们王家她是排行老三的。
“四嫂说这个话是讽刺还是赞许啊?”
“赞许啊,就是说我们王家出不了那种读书的人,大家都不擅长读书,读的书很少,我们这一辈里就只有三妹读了大学,我和老大都没有读高中。我们下面的几个小孩看起来也不是读书的料子。”
“我觉得王雅兰的姐姐还不错啊。”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大王渠是不喜欢动不喜欢体育,可是她同样也不喜欢看书,成绩也不好,三妹说可以喊你给她辅导辅导。”
“二舅,你开玩笑的吧,我才读四年级,开学五年级,王渠比我都大,她都读初中了,我怎么辅导哦。”
“开什么玩笑,她考初中考试数学才70分,语文也只有80多点。数学老师说她连学数学的那根筋都没长全,也是家里的遗传啊。我们是数学根本就没学懂,三妹当年考试也是数学考的不好才没考上上海北京的大学,就在省里读的大学。她如果不是其他学科好,数学就把她拖死了。数学120分,有20分附加题,她总共才40多分。我们家是不是真的没长数学那根筋呢?”
“数学学好是要讲究天赋,可是基础的数学还是只要有兴趣只要努力就能学到一个比较不错的成绩的。你是说,王渠的数学没学好,要我给她辅导辅导?”
“是啊,听说你的数学一般都是满分,低的时候也只少两三分。三妹说你是学校的数学天才,很多高年级的同学都做不出的题就都做的出来。说有一次一个考初中的数学题拿给六年级的学生做,全年级没人做出来,后来你们数学老师说全校能做这个大难题的如果有,那就一定是你,如果你都不会做那全校就没有人能做出来了。”
“啊?谁说的,太夸大了吧,是四嫂给你说的吗?她怎么知道的啊,哦,一定是我妈说的。”
“三妹说你早就把小学数学和语文的课本都自习完了,说你暑假里还去借了初中生的课本来自学啊。”
宁声涛今年来大姨家比去年更早,去年是8月上旬最后两三天来的,计划就是8月下旬开始就回家,今年是8月初就来了。7月份刚放暑假的时候,他是去找子弟校中学部的学生借过几本初一的教材来看。
“我觉得初中的课本也不是很难啊”一个小孩子虽然天天都在讲不能骄傲,可是遇到别人这么夸他,实在也是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
“三妹还说你们老师让你跳级,要你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参加考初中的考试。好像是你们家商量了以后觉得还是稳打稳扎更好,不着急让你以后去考大学的少年班。”
“我们学校初中部有一个叫张自强的学生,小学一年级以后就跳到三年级,然后又跳到五年级,五年级结束就参加了考初中考试。9岁就考上了我们市里最好的中学。不过听说他在南街中学成绩比较差,学习起来很吃力了。那个同学还是厂里一个领导的儿子,大家就说是有点揠苗助长了。听了这个事情之后,我妈觉得还是不要跳级,直接一级一级的升上去,学的扎实些,压力小些。而且我又非常喜欢看些课外的书籍,哪有时间全部去研究那些考试的课本资料。”
说这些话的时候,年涵娇傻傻的看着小表叔,那种崇拜到骨头里的仰望之情让宁声涛非常受用,自信心简直爆棚。年涵娇在学校读一年级,所以对宁声涛在学校的学霸身份非常清楚,关于是否跳级的事情她也很清楚。还有不少的老师说学校的巩老师,也就是宁声涛的数学老师的三儿子杭小天小学也只读了四年,初中读完初一之后就读初三,考高中的考试还考了一个全市第五名的成绩,12岁多的孩子就考了那个时候的中考全市6万多学生的第五名。于是也就有老师希望宁声涛成为杭小天第二,就连巩雪玲老师都非常支持。年涵娇对宁声涛的成就感受非常直观,崇拜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产生了。
旁边的陈善丰和王雅兰似乎听到这些也没什么感觉,反正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到是王渠显得很认真,而且不时的看看宁声涛这个辈分比自己高个子比自己矮还比自己小两岁多的男孩。
宁声涛没有特别留意王渠,也许长相一般的人本来就不尝尝被人留意吧。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二舅,给王渠找些数学习题来演练,做个“小家教”。二舅和舅妈的意思不是要王渠提高数学去重新考初中,而是希望通过辅导能弥补一些王渠小学数学的漏洞,使她能够更好的适应初中数学,免得又背上更多的包袱,影响到高中失去考大学的机会。
于是,一周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宁声涛给王渠辅导数学,就连年涵娇也不时一起来听听,虽然多数时候她都听不懂,毕竟她才只有小学一年级的学历。陈善丰还是和王雅兰乐此不疲的练习体育,因为有人陪着一起练,陈善丰也找到一些新乐趣,比如欺负捉弄自己的表妹,有时候他也找些东西来逗逗吓吓年涵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