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曾索那枪几欲刺中武松背脊。那武松酒劲早上,只待这等刺激近身,却又使一记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只将其中一口戒刀背后插使一记,且挡了曾索那枪,又再提腿后纵其身,再背扬一刀。那刀口自是横向而动,早将曾索砍翻。曾魁见又折一位哥哥,心内怒火难耐,竟直接贴向武松身体,先被武松戒刀插入右胸,而后自己则死命抓住武松手腕,令武松一时难以走脱,并执枪再强刺武松咽喉。武松毕竟喝了烈酒,那醉八仙拳劲比之正常人要高出一倍之多,竟一记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只将那手呈擎杯状,却是扣住曾魁那枪,并将左腿蜷将起,猛往后踢,正中曾魁腹下。曾魁右胸本就被插穿,那命根子又被武松踢中,只伴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而后却是被武松将戒刀一收,那刀即从曾魁右胸被扯将出来。曾魁身体自往后仰,早已倒地而亡。曾参却是见识了武松这般猛劲只怕还在鲁智深之上,却是软了手脚,早被武松疾步冲上一戒刀,立时毙命。
鲁智深见武松力杀曾家三子,又见苏定已进入总寨内城,忙大吼道:“城楼上的人都听着,如今曾家五子全灭,苏定也逃入内城,不想死的,早早投降。否则,少不了吃洒家几记禅杖。”
鲁智深话音刚落,却听到曾长者的另一番喊声道:“众兄弟听着,你们的家眷都在内城受苏教师保护。若要安全,务必诛尽这帮草寇。”这一声喊,分明就是威胁外城城楼的兵勇。那些曾头市兵勇平时也受奴役惯了,受不得这般威胁,发狂般再次袭杀时迁、鲁智深还有一部分人潮城下的李逵、项充、马麟放箭。项充因滚粪之毒,早已晕瘫在地。幸马麟一手执铁笛,一手执刀弹开飞箭。李逵则借死尸护身。吃这番亏,李逵亦不敢造次,尽量不惹那飞蝗般箭矢。最可恨的是还有曾家健卒数人竟搬大石往那城下一阵狂砸。
时迁不敢耽搁,为城下众兄弟安危,这梁山第一盗圣在鲁智深与武松保护之下,一直闯至外城千斤闸机关处。果如朱明所料,千斤闸由圆形的巨大轱辘控制。而操作轱辘继而控制千斤闸的是一个摇把。然轱辘齿轮被拴上了一把玄铁所制的巨锁。时迁使那精钢所制的大刀劈向巨锁。巨锁无恙,然大刀早已卷口。时迁知非自己那精深开锁技艺不可。这时迁从怀内掏出一枚长约七分的绣花针塞入锁眼,及至塞入绣花针十之八九长度之时,左右拨弄,方感锁眼眼齿轻伴以中心点为圆心的圆弧形转动。时迁以左旋方向转了一回,然巨锁无丝毫开启迹象。又向那右旋方向转了一回,巨锁仍无任何反应。“想来又是考我左旋、右旋各几次的玄机锁。”时迁以前去那大户人家偷珍贵古玩、字画、玉器开的锁中,那玄机锁占却了一大半。然在时迁面前,这等锁开启又有何难?时迁用一只手捶了捶巨锁锁身,另一只手则针入锁眼继续探究。巨锁经时迁轻捶,隐隐发出声响。这声响若让普通人听,却是难以听出分毫。但时迁听力又异于常人,尤其是听这类机械声音。就凭时迁这几捶,以及同时拨弄的绣花开锁针活动触感,时迁早已算知左右旋次数、先后以及掺杂秩序排位。“厅”声响起,那巨锁即开。时迁方才转弄摇把,千斤闸的启动轱辘转将起来。
城楼上的曾头市健卒此时纷纷弃下鲁智深、武松,却向时迁扑杀而来。时迁把持摇把,并以矫健身手机敏应付这帮健卒的刀劈、枪挑。然健卒甚多,时迁难以应付,遂大声道:“鲁提辖、武行者救我!”
鲁、武二人疾步奔至时迁这里。那武松更是单手操弄摇把,另一手则刀劈袭身而进的健卒。鲁智深将时迁护至安全之地,并言道:“你任务已完成,速回本阵。剩下就交由洒家与武都头了。”言罢,即抡禅杖又杀毙数名健卒。
时迁知留下反会累及鲁武二人不能专心应战,故疾飞而走,安全回至宋江身边。正值朱明在侧观战,时迁大赞道:“朱兄弟神算。千斤闸还以巨锁相困。幸得我一手开锁绝技,方未辜负哥哥厚望。”
宋江望着朱明微微点头,心内却越发想将朱明招纳为己用。
再言武松力大,又技压群雄。除杀退近身健卒外,并以单手之力将那千斤之闸们摇起。马麟机敏得很,见那千斤闸门被拉起,立时招呼受困兵马撤离。武松、鲁智深亦不曾恋战,二人皆撤回本阵。
苏定眼睁睁看着马麟、李逵及一众梁山英雄撤走,又是一阵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