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教已经占据青溪县城，军师方肥自是召集众人商议征讨歙州一事。董平、朱明、燕青、武松、刘唐五人亦参会。那方肥即言道：“可恼朱勔离开清溪县。此时清溪县已为我明教占据，而颜旦亦死，朱勔少不得也会离开歙州。不过这样倒方便我们攻打歙州。歙州官军一直倚仗颜旦勇武，方才如此跋扈。现在颜旦已死，那知州程万里亦奈何不了我们分毫。先将歙州占了，再多多发展较众。”

董平一听“程万里”三字，立时追问道：“这程万里可是原东平府的太守？”

方六佛似有所悟道：“我还忘了！这个程万里是从北方调来的，在此任上亦不过几日时间。董平兄弟在东平府做过兵马督监，想来兄弟所提之程万里，必应此人。”

朱明知道，董平对程万里家程小姐情有独钟。此番既有此问，就是要再与程小姐相会。只是朱明还知董平生身父母亦为程万里所杀，与这程家小姐只怕是有缘而无份了。若董平仍有依恋，只怕还会误了大事。然事又不可说破，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方肥计划，方腊开始于清溪发兵，引军攻向歙州。

歙州知州程万里果然是董平在东平府的原上司。因当日丢了东平府，托人买通了朱勔，费好大一番周折才能在这歙州做上一任知州。朱勔也曾与程万里直言：倘或再将歙州丢了，不但是头上那顶乌纱，就连脑袋也一并搬家。程万里想那北方多有绿林、山匪，岂料这南方也闹出牟尼明教来。没想到，明教义军第二个陷城对象就是歙州。本以为可倚颜旦勇武来支撑些时日，可曾未想，颜旦竟死于非命。现在明教攻城，程万里不敢弃城，只能引军死撑。然除颜旦外，歙州城中再无猛将。这程知州却是不知该如何处之。偏偏朱勔令蔡遵又引了六千军卒回至歙州，是怕明教势力壮大。

蔡遵见程万里于城内完全不知所措，却是骂道：“你堂堂知州，调兵遣将之能尚无，当得什么官？似你这般，那大宋疆土岂非难以保全？且将官印、兵符交出，由本将军替领兵，且退了这般明匪，到时看你羞也不羞。”

程万里此时哪敢多言，只将官印、兵符交将出，且按蔡遵指令行事。

蔡遵却是执那口宝剑，又领了兵马出城，正见方百花前来讨战。蔡遵见方百花乃一女子，却是大笑道：“你一个女孩儿家不好好在家绣花，也学男人们这般在外舞刀弄剑的，就不怕找不着婆家吗？”

方百花回道：“我找不着婆家正一身是气，正好让你来祭祭我这蛇尾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