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林教头,这骚婆娘殴打周通哥哥在先,被我撞见,一时怒起,方才动手!请勿要有那般误会。”王英自扈三娘嫁于林冲后,性情再不似先前那般狂放,倒变得沉稳些,且亦知如何把握自己与林冲夫妇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了。
扈三娘这些时日亦觉王英成长较巨,且一改往日那般好色恶习,自是相信王英之言。一边将翠翠双臂扶住,一边道:“只怕内中有些误会。且请姐姐勿要放在心上。”
翠翠听出扈三娘有心偏袒王英他们,却是哭嚎出声来。声音之大倒朕的梁山百物皆醒。
栾廷玉第一个冲将过来,却见翠翠泣声甚悲,又见林冲、王英、周通在侧,一把将翠翠扶将过来道:“怎么啦?”
翠翠泣道:“本道梁山皆为豪杰,却先有王英、周通对我动手动脚,后又是林教头与三娘妹妹这般袒护那两个好色之徒。如此黑白颠倒,又险污我清白,若不讨个理回来,怎能消气?故而气极而泣。”
栾廷玉一直对王英、周通二人看不上眼,且扈三娘还与王英曾为夫妻,当年祝家庄之战,这扈三娘最终助了梁山与己为敌。此三人让栾廷玉一直心内存有偏见,如今逢着翠翠这事,这汉子也不问青红皂白,只道翠翠所言非虚,竟开口责问道:“四人合伙欺负一个姑娘家,是否太过了?”
周通将那痛手摆将出来道:“她并无事,但俺五指俱折,究竟谁被谁欺负?”
“直娘贼!还敢还嘴?”栾廷玉一道无明业火冲将出,一拳只管打将出去。幸扈三娘机敏,且以肩撞开还不知闪躲的周通,又使爪擎住栾廷玉手腕,且再使上大力一摆,竟牵动栾廷玉手臂乃至整个身躯动摇起来。栾廷玉见扈三娘这般手段,倒不敢疏忽,且使力于腕,腕即震抖两记,早将那手腕从扈三娘爪下挣脱开。栾廷玉倒见扈三娘乃一女流,若再战只怕于理不合,且退了几步至翠翠面前,并为翠翠系上那敞开至领扣,并愤愤道:“都扯到翠翠姑娘襟裳。这般无礼,林教头与嫂子竟视若不见,还要帮这两个无耻之徒。”
扈三娘道:“栾教师,只怪那奸邪女人太乱人心。想栾教师这等人物竟轻信一并不熟知之女子胡言,还要与兄弟们动手,是否有欠考虑?”
“你不提倒罢,如今既提起,我亦要说了。翠翠姑娘早些年即与我相识,我又岂会不知她性?今日你们夫妇如此不晓对错,也莫怪我要使粗了。今日且先好生教训那两个色徒。”栾廷玉言罢,又提拳欲打将去,早被远处一人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