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影显然是找墨澈诉苦来了,墨澈如今不动声色,是怪她昨日打了苏清影吗?
思及此她眸光一暗,即便墨澈怪她又如何,该还回去的亏她绝对不会手软!
她冷冷直视墨澈,“我打了你的小美人儿,王爷心疼了?”
墨澈不明白落悠歌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只炸毛的小野猫了,他浓眉皱起,思索了一阵,忽然想明白了似的,“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若是无寂在场,绝对会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爷做什么何须向别人解释?
可这句话真真是在和王妃解释呀!
落悠歌想着墨澈如今已有了正妃,苏清影还是个闺阁女子,又是人人皆知的第一美女。以苏清影的容貌身份和才识,说是堪当国母都不为过。
墨澈要是真和她有点什么,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
落悠歌以为墨澈是欲盖弥彰,她很顺从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在外面胡言乱语的。”
墨澈闻言十分无语,手指捏了捏眉心,“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嗯,我什么都不知道。”落悠歌很乖巧。
墨澈彻底无语了。
他拿过桌上的茶杯,一口饮下,俊朗的眉微微拢着,喉结微动,说不出的英气和性感。
“王爷,请安也请了,茶也喝了,若是无事臣妾先走了。”
“过来。”墨澈吐出两个字,不容反抗。
“王爷还要臣妾做什么?”落悠歌淡淡问道。
墨澈不答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落悠歌走过去。
落悠歌很顺从,哪知她刚坐下,墨澈就侧身躺在她大腿上!
墨澈闭着眼睛,淡淡开口:“头疼,给本王揉揉。”
落悠歌心中一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低头看着他过分完美英俊的面容,英气的剑眉横飞入鬓,一双凤眼深邃黝黑。
他的睫毛很长,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宛如鬼斧神工,嘴唇微薄,却说不出的性感。
此时的他,神态慵懒,周身寒彻似乎没有平日那么冷。
落悠歌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柔而有力道地按着。
墨澈竟对她没有一点防备。
她知道,墨澈的母妃谭妃,当年只是宫中的一个粗使宫女,连秀女都算不上。无意中被皇帝宠幸,偷偷生下了墨澈。
只是墨澈幼时,谭妃娘娘便已离世。
落悠歌不去想都知道,墨澈一个人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墙里活得有多艰难。他一定是对每个人都防备的吧。
自小身份低微,也不得老皇帝的重视,身边又没有强大的母家扶持,他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度过那些岁月的?
后来老皇帝派他去守西北疆土,可这和发配又有什么两样?这样一来,哪怕他在战争中失了性命,怕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波澜。
可墨澈五年前一战成名,此后屡战屡胜,扶持了自己一手创立的三大虎军,扛起东雍半面大旗。
落悠歌是欣赏他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种人。
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那就只有拼尽全力从夹缝中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