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不算晚。

救她，无关权势，无关利用，只关风月。

屠弥自己都无法说出，看到落悠歌的那一刻他有多么庆幸。又有多愤怒，愤怒到一瞬间都想杀了姬烨。

没有为什么，想救便救了。

这句话让落悠歌心里一阵汹涌。

她的表情很凝重。即便那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可是事情如何她也猜出了七八分。

屠弥将姬烨费尽心思劫持的筹码夺走了，姬烨必然十分恼恨。

况且当时她发了狠，甚至抱了与姬烨同归于尽的想法，几乎把他阉割了。

而屠弥是人人皆知的神医，却连救都没有救。

“西夏又怎么样，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再说了，早就看姬烨那个小人不顺眼了。”屠弥似乎看出落悠歌的担忧，他一脸的玩笑，妖孽又不羁。

“多谢。”落悠歌认真道。

迷迭羌乌，还有此次相救，屠弥没有任何报酬地就她。落悠歌不喜欢欠人人情，但屠弥的情，她记下了！

“你从小就在荼靡谷长大吗？”落悠歌问。她看得出来，荼靡谷布下了一个很大的结界，像是一个穹顶一样包围着这里，宛如一个世外桃源，寻常人必定难以闯入。

“算是吧。”屠弥淡淡道。

沉默片刻，屠弥正色起来，“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中了毒？”

落悠歌一怔，这也是她所怀疑的。

“之前，莫清秋给我下过一种无心之毒，不过似乎早就解了，只是我的心口偶尔会很痛……”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毒。

“小丫头，你身体里没有无心之毒。无心之毒根本不足为奇，你身上中了一种很可怕的毒，叫做空噬。”

“空噬？我有点印象，这是幽族人发明的毒？”落悠歌问，御书阁的藏书里有对幽族的记载，她自然了解一些。

“不错。此毒本来无药可解，但在你身上却很是奇怪。你当日被姬烨压制，就是因为你毒发，我将你带回来之后原本很着急，可是那毒却渐渐在你身体里消失了。”

屠弥并没有多言，空噬爆发后宛如媚药的症状，那些事，说出来只会让面前的女人更加尴尬而已。

他宁愿，那些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