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屛看门口虽然没人把守,但是透过窗户看去,里面有两名丫鬟,当然不敢轻易进去。他转到旁边,抱着一根柱子好像猴子般嗖嗖嗖往上爬,动作格外敏捷,到了柱顶,一只手攀住上divstyletextalignenter;lrred>厦娴牡窕父耍硪恢皇治兆排员叽瓜碌男黹芡蛔欤崆岱恚任鹊钡闭镜搅硕br/>
二楼里面,坐着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头上束着发髻,身上穿着宽便素袍,来来回回走动,好像在焦虑什么,或者说,好像在等什么人。
东宫屛不敢大意,决定先躲在外面看个究竟,摸清楚解药究竟可能被州官藏在什么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楼下传来丫鬟的声音:“老爷,齐国公送来的货已经到了。”
东宫屛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绕着二楼后窗观察动静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什么声音,只觉得有什么人搬运了什么东西进一楼,原来是什么齐国公给州官送东西了。
州官听了,表情显得又是兴奋又是惶恐,大声回应:“好,好,把东西给我抬上来。”左右看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一名丫鬟走前面,另一名丫鬟走后面,中间走着两个家丁,家丁抬着一个木箱子。那箱子看起来不仅不厚,甚至还显得特别皮薄净脆,东宫屏眼睛尖,发现在箱子两侧凿了几个气孔。木箱装饰得挺漂亮,气孔周围也专门裹了一层金黄的金属,一切很有讲究。
州官让他们把箱子放下,问:“对齐国府的使者是怎么安排的?”
为首的丫鬟说:“回老爷的话,管家带着他们抬来箱子后,自己转身先行走了,说齐国府的使者今晚住驿馆,他担心那里的官员伺候不周,自己跟去照看。”
州官点点头:“他做事情谨慎周全,有他在边上照应,不会怠慢了齐国府的使者。我很放心。好了,你们下去吧。”想起什么,手指两名丫鬟,“今天我这里不用别人伺候,你们回自己屋歇着。”
丫鬟和家丁答应了一声下楼。过了片刻,听见一楼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丫鬟和家丁按照州官的吩咐,全部离开了这座寝楼。如此一来,除了前方院门口把守安全的两名粗壮大汉,这里没有别人留下伺候州官。
东宫屛心中暗暗松口气,心想此时此刻,在这种地方留下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否则人多眼杂,自己做事什么的不太方便,稍有疏忽,就会被人察觉。
州官确定下人都已经离开后,急忙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扶出一位身段窈窕的妖艳女子。女子的衣服也特别考究,可见身份不寻常。
那女子看起来有些晕晕乎乎乎的,被州官小心翼翼搀扶,挨着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那张椅子看似是专门给她预备的,椅面上铺着厚厚的绒垫,靠背处裹着软棉条,人坐在上面,肯定觉得非常舒适。
女子闭着眼睛喘息一会儿,州官呢,恭恭敬敬站在身边,态度十分殷勤惶恐。
等女子睁开眼睛,州官急忙躬身行礼,陪着笑脸说:“娘娘别来无恙啊,下官接应不周,有罪。”“你有什么罪?”被称作娘娘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叹口气,“你一路上的布置都很周全,我很放心,国公千岁得了讯息,也甚放心。”
州官笑了笑,从边上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女人:“请钟王妃用茶,这是专门采集的上好茶叶,是按照娘娘您的口味专门调配过的的。下官虽然用心,但是不知这茶究竟调配得怎样,心里惶恐。”
东宫屛恍然大悟,原来这妖艳女子,身份乃是齐国府的王妃啊,只是他搞不明白,王妃千金之躯,为什么不坐着富丽堂皇的马车来这里,而是躲在一个特意布置过的木箱,被人悄悄抬进州官的寝室呢?他暗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味道稍稍差了点,火候不够,但你孙高财能有这份心意,足够弥补火候的不足了。”钟王妃喝口水,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州官孙高财目光从她饱满的胸前一瞥而过,竟然有点生理反应,急忙低头,笑着说:“是,是,娘娘真是体贴人意。”
“啊,回娘娘的话,我们这座州府人口多,十分热闹,就算是到了晚上,大街小巷也常有人挑着灯笼来来往往。我只放出风声,闹出一些事情,让愚民觉得真有妖怪为祸,那么黄昏之时,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一旦真正入夜,敢出门闲逛的人就变得少之又少。”孙高财洋洋得意,“这样的话,载着娘娘您来的圣辇就算招摇过市,也不会被谁太留意。就算留意了,他们的心思全放在晚上极可能出来闹祸的所谓妖怪身上,同样不会对圣辇进行太多的打量和估摸。”这话马屁味重了,直把装着钟王妃的箱子称为圣辇。
东宫屛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哦,搞了半天的名堂,所谓州府城池闹妖的事,都是州官孙高财在背后搞的鬼啊。这官是真官,那妖呢,却是假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