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

他的声音淹没一声枪响，方静猛的回头，白雾中的混乱里，有人开了第一枪！

对方果然有枪。

方静来不及想何兵他们怎么样，对李杰道：“我们先走！”

久留风险更大，何兵他们总会想办法脱身。他们留下来帮不了忙反而成了拖累。

可是眼前一片模糊，方静有些乱了方向。到处都是人影，分不清敌我，除非挨到跟前看清脸。这时，从一个方向传来何木的声音：“这边。”

方静暗叫不好，何木这么暴露自己，对方要是不管不顾，他就麻烦了。方静带着李杰往那个方向狂奔，心里祈祷何木千万要小心，他一向灵敏……

砰！

方静刚到近前，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呻吟，何木倒了下去。

他中枪了！

方静回头一看，后方赫然出现了几个人，只有一人手上有枪。她慌了，把李杰往一处一塞，咬了牙拿枪射击。希望何兵或者蒋珏听到这边的动静能过来应援，一想到何木中弹，方静冷汗从额头上一直流。

这时，另一侧传来声音。

方静好不容易打的后方的人躲避，侧头一看，却不是何兵蒋珏。那人举着枪对着李杰，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什么信息，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扣下扳机一瞬间，方静脑子空白，想都不想，直接扑在了李杰面前。

“方静！”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方静倒下的时候余光看见地上的何木，见对方只是小腿上一个血口，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

她倒在一个怀里，还没想起这个怀抱主人是谁，就听见李杰急促带着哭腔的声音。

“方静！方静你别吓我，方静……”

他压低了声音，担心引来人，把方静紧紧抱在怀里，手捂着她背上的小洞。他一向是个坚强的人，很少哭，很少这么手足无措。可是看见方静背后不断涌出来的血，李杰崩溃了。

他们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如果方静死了，他背负这样一条人命，又要怎么活下去。

李杰低声哀求：“方静，你别死，你别睡，求求你了，你别这样。”

方静觉得身体冷，又担心人还没解决完，只剩下何兵和蒋珏能不能成功把人救出去。何木回来了，被他引出去的一半人肯定反应过来了，要是他们回来，她的伙伴们怎么应付得了呢。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耳边李杰的声音越来越远，她觉得力气用完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了，实验室有一个研究才开始，她做到哪一步了来着……

方静闭上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