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前辈,您喜欢这幅画?”闫守义问道。
随后,没等郝然回答,他又对着闫璐,说道:“璐璐,你整天看着这画只会平添伤心,你还年轻,不要因为曾经的往事难以自拔。”
闫璐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哽咽道:“但、但这是他留给我们母女唯一的东西。”
该不会是认为自己看上这幅画了吧?郝然不由在心里苦笑,说道:“我对这幅画没兴趣,我只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
闫璐止住了眼泪,恳求道:“郝医生,您能先出手治疗萱萱吗?”
郝然摇了摇头。
见郝然摇头,韩中翔等人越发不解,心里面隐隐有点不悦,他们搞不懂郝然是什么意思?分明是答应了来给萱萱治病,怎么此时纠结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达依依见昏迷状态的萱萱楚楚可怜,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
郝然说道:“你女儿的病跟这水墨画有很大关系,可以说这幅画就是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
在场的全部人都傻眼了,其中闫璐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的情绪变得异常敏感,咆哮道:“别胡说八道,这幅画是我丈夫留下的遗物,你的意思是说我丈夫会害萱萱?你出去,我不要你治疗了。”
郝然面无表情,他理解闫璐的心情,看了眼闫守义,问道:“还要我继续治疗吗?你们想好告诉我。”
闫守义、韩中翔和王瘸子在听到郝然的话之后,也觉得这是瞎扯淡!不过一副水墨画而已,怎么可能是导致闫萱萱生病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之前见识到了郝然的医术,估计他们也要破口大骂了。
达依依的身子紧绷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郝然哥究竟要干什么?
严允儿之前变成了郝然的脑残粉,但她此时也皱了皱眉头。
而秋意寒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至于何振这二货,他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他认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他看着卧室里的这水墨画挺不错的,还能让人心态平和下来,这水墨画怎么可能让人生病嘛!
纠结了片刻的闫守义,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说道:“璐璐,你冷静,我先给郝前辈讲讲这水墨画的事情!”
随后,他把这幅画的来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是之前闫璐的丈夫在外地出差。
当闫璐跟自己老公再见面的时候,面对的只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她丈夫在外地出车祸死了,身体被超速行驶的轿车撞飞了十几米,当场死亡。
这副水墨画是她丈夫在外地买的,算是留给闫璐母女最后的一件东西。
闫萱萱在看到这幅水墨画后,很是喜欢,缠着她妈妈闫璐把这幅水墨画挂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听闻了这副水墨画的来历。
郝然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水墨画引起的一切,去给我倒一杯开水过来。”
见郝然再次说这副水墨画有问题,闫璐又有点难以把控情绪了,这是她丈夫留下的东西啊!在她看来郝然纯粹是诋毁自己已经去世的丈夫。
郝然不想浪费时间:“快点去倒水,你回想一下,是不是这幅画挂进卧室的当天,你女儿就陷入了昏迷。”
闫璐愣了一下,倒是闫守义最先反应过来,嘴巴张大的可以吞下拳头,正如郝然所说,仔细想想的确是这幅画挂进这里的当晚,他的外甥女闫萱萱就昏迷不醒了。
难不成他外甥女的病真跟水墨画有关系?可是这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啊!
闫守义慌慌张张的向外跑去:“我去倒开水!”
看到闫守义的行为,韩中翔等人知道绝对是被郝然说中了,他们脸色的表情狐疑不定的,还是有点不相信郝然说的话,难道这世界上真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吗?
闫璐回过神来之后,她的情绪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只是沉默不语的站在了一旁,神色复杂的看着墙壁上的水墨画。
看着端来一杯开水的闫守义,站在卧室门口的达依依、严允儿和秋意寒退了出来,给闫守义让出了很大的空间。
退出卧室的严允儿,压低声音询问道:“依依,郝老师是你哥,你知道郝老师要干什么吗?”
达依依摇摇头,说道:“无论郝然哥做什么,我都坚信他可以治好闫校长外甥女的病。”
秋意寒点头表示同意:“尽管郝老师说的话让人匪夷所思,但是难道之前王老的左脚眨眼被治好,这就合乎常理了吗?郝老师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何振不知道啥时候跟着退出了卧室,他低声道:“达依依,我事先声明,并不是说你哥的坏话。这一套我总觉得像是坑蒙拐骗神棍,难不成你们真相信有人会因为一副水墨画而生病?要记住,我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不是神话世界里。”
“当然,我承认他之前的针法让人震撼,但现在跟之前不同,根本是两种概念,如果这次他能证明,闫校长的外甥女是因为水墨画而生病的,那我对他心服口服。”
在何振说话之际,走进卧室的闫守义已经把手中的开水递给了郝然。
同时达依依等人没有搭理何振了,她们重新走进了卧室。
何振撇了撇嘴,满满的不屑,在心里呢喃道:“现在讲究科学,还来搞以前封建社会神神鬼鬼那一套,不知道意寒是怎么想的?她以前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嘛!”
在心里自言自语嘀咕了一阵后,他跟着重新挤进了卧室中。
郝然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水墨画,他将杯中的开水猛地泼向了水墨画。
在泼水的过程中注入了道气。
这副水墨画并没有因为开水而遭到毁坏。
郝然随手将水杯放在旁边,在卧室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道:“耐心等待吧。”
闫守义和闫璐情绪复杂的没有说话,韩中翔等人自然更加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倒是何振忍不住站起身,质问道:“郝老师,我对你之前施展的针灸之术很佩服,可你真的确定闫校长外甥女的病跟水墨画有关系吗?”
说话间。
何振走到了那副水墨画前,他追求秋意寒多年了,郝然的出现让他察觉到了严重的危机感,在他看来或许是郝然没本事治好闫萱萱的病,所以才会编一些玄之又玄的说辞,毕竟闫萱萱的病可能要比王瘸子的左脚要难以治疗。
何振指着墙壁上的水墨画,说道:“郝老师,不是我质疑你,只是你看看这幅画,表达的意境是多么祥和,整幅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何振一边指着水墨画,一边转头看向郝然。
只是在他扭头的时候,只见水墨画的表面迅速褪下了一层颜色。
很快,原本水墨画里温馨的场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