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丘影见他答话都有些胡闹之意了,知道他还在为自己的孙子之事愤愤不平,刚想要出言安慰,却有人匆匆来报,说是陆思林与同行而来的男子逃跑了。
她顿时觉得身上没了力气,直接就跌坐到了龙椅上!
自己机关算尽,损兵耗粮,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她竟然一次次的逃跑,如今又………她一想到这里,竟控制不住泪水,当着濮阳云的面就哭了起来。
濮阳云冷眼瞧着,只觉得心中解恨!
就算是个皇帝又如何,终归是个女流之辈!自己的丈夫又窝囊,还是入赘嫁入皇家的,谈何指望!
他也未待多时,就向陆丘影掬礼告退!
女儿都跑了!还商谈什么?
他翩身走出殿门,却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垂首等在外面,他并未理会直接跨步向前走去,却听见身后有人吐着不徐不急的语气说道“濮阳国师,烦请留步。”
濮阳云听了,遂转身看向那人,见他虽穿着与同僚一样的朝服,面上气度却不凡,眉宇间有些英气在里面的,于是也耐着性子停了下来。
那人徐徐移步而来,“下官翰林院院使,崇宗堂,拜见国师大人!”
濮阳云伸出右手将他一扶,“崇大人找我何事?“
崇宗堂面上微微一笑,却又不失言行品格,“自是对你和我都有好处的大事!”,他伸手轻扶着濮阳云的胳膊,引领着他跟随自己向前走,“我知道国师最近再为濮阳卓将军的事痛苦不堪,我与濮阳将军也相识两载,突闻噩耗也是悲痛不能自已!”
他用余光瞄着濮阳云,见这老人面上似有软化之意,不似之前那么抗拒了,则继续说道,“我前几日曾向陛下请旨,请求彻查濮阳将军遇害一事,奈何陛下心系公主,无暇顾及啊!”
他感觉自己轻扶着的胳膊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紧接着那濮阳云竟转头看向他,“你也替卓儿请旨了?”
崇宗堂马上点了点头,“可是,陛下未听此言呐!”
他拉着濮阳云继续走,“我也是刚刚经过这里,听说您在里面,所以特地留下来,想要说几句肺腑之言的!”
“请讲!”
“国师大人可曾想过,陛下乃是……”他压了压嗓子,环看着四周,“乃是一介女流,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并无皇子。这皇位以后定会传给公主。可是这公主的病情,咱们朝中人尽皆知,现如今人又跑了。难道国师对此没有想法吗?”
濮阳云现在才明白,崇宗堂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个引子,最后这几句才是关键。“哦?崇大人,消息真是灵通啊!我不过刚刚在殿上也才知道的消息,崇大人竟然能比我还先知晓,真是让老夫佩服啊!“
他说完就抬手一握,做了告辞状,“老夫年老,想要回府休息去了,告辞告辞!”说罢抬腿就要走,却被崇宗堂一把拉住“难道你就不想替你孙子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