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院墙没人敢翻了,野男人们不敢上门骚扰了,开春后院墙外菜地内的豆角、青菜和墙头上的牵牛花儿再不会被践踏,曾氏家族再不敢太过放肆,赵多、赵余上学也没人敢欺负了,知青小院总算安静下来,象个正常人家过上了安生日子。心里感激两个干爹的保护,每当两个老匪在她家歇脚,她会烧上几个小菜,杀上一只自己养的鸡,打上几斤西留侯或高家坳地瓜烧,孝敬两位干爹痛痛快快地喝两杯。
两个老匪那时都五十五岁,老伴早年过世,正是身强体壮时候。晚上睡在一个屋檐下,上头房内就睡着三十出头、风骚火辣的干女儿,酒后的他们和小寡妇一样都情难自抑蠢蠢欲动。当年二马同槽受过牢狱之灾,还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赵小亦不一样,没有他们护佑,曾家饶不了她母女三人,她只有自己的身子,甚至只有十岁的女儿赵多也鼓动妈妈笼络住铁道爷爷。因此有那么一天半夜之后,她在黑暗中轮流将两个老匪拉到上头房,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从那时开始,每次两个老匪带着我和庄西风去巡道,到郊区后晚上必住在赵小亦的小院。赵小亦会去村里割一块猪肉或杀上一只公鸡,热上两小壶西留侯地瓜烧,让两个老匪美美地喝上一壶。当然他们不仅仅是馋酒,他们每次斗酒时赵小亦都会羞涩万分低下头偷笑,我稍大一点便明白了,原来喝酒有讲究,是决定晚上谁先谁后。爷爷的酒量其实比庄爷爷大,但每次斗酒爷爷都会甘拜下风。
如果男女之间的游戏是一出戏曲,那么这喝酒只是这出戏曲的序曲、过场,是为起兴,最香艳的是晚上熄灯后睡觉时。赵多、赵余睡下头房,我和庄西风跟着爷爷、庄爷爷睡正屋大炕,赵小亦睡在上头房。每到夜晚,等我和庄西风、赵多、赵余都睡着后,便是这两个老匪和小寡妇神仙一样的快乐时光。
那一年我12岁,庄西风14岁。一墙之隔,上头房内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录音剪辑一般,让我们长夜难眠,倍受煎熬。
不断重演的一幕是,庄爷爷会率先偷偷摸摸地钻进赵小亦的被窝,迅即地
动山摇,爷爷通常会骂一声狗日的得瑟,你死在里头算了。庄爷爷那还顾得上还嘴,他呵呵地傻乐着提枪上马,可惜是程咬金三板斧,用说书人的话说是银样蜡枪头,三捣两攮很快完事。爷爷坐在炕沿一袋还未抽完呢就轮到自己了,便悠悠然磕掉烟灰钻进大被提枪上马,自然是大展雄风。于是那大被会变成风箱,忽闪忽闪很久很久。爷爷终于完事后,急不可耐的庄爷爷会再接着上,循环往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