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出门的陈希文像是遗忘了什么,又开门的折了回来,很是严肃地警告着准备起身换衣服的江晓曦,那突然的举动,可是吓得她不敢乱动弹。
“等着你家军长的电话,说是你一天一夜都没有开过机了,火着呢!”
唐润雨火着呢?
“关我什么事?”
话着得很硬实嘛?而陈希文终于走了,她却还是没有起身的准备,只是憋着嘴,极嫌弃地摁了摁电话,通的?像是发火,却又像在试着那电话是否正常,因为坐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
“呼!”
她是有气没力的再耽搁了一会儿,眼神死死地瞅着那没反应的电话,最后凉凉的身上让她很是无奈,拍了一记脑门,像是负气。
“还期待什么呢?”
可是期待是说不期待就不期待的吗?那起身的眼神可是眼巴巴地瞅着的,就是走远了,神还在那里,直到合上了门,一切都像真的没关系一般,对着浴室的空荡,无人的家里,还真是另一番的凄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她不禁地苦笑了一声,而脑子里却浮现了北仁堂的凄凉。
“真是作贱自己,人家当家的人都不管的事,你掺和什么?”
说服自己?可是这话明显得没有说服力,老人的那翻话还在耳边,曾经?
“过去的?”
不让它过去,继续地扭着要闹出什么花样呢?而唐润雨?那俊郎的外形又现在眼前,他也是过去再回来的啊?
“真的不管了吗?”
反问明显没有什么底气,因为老人最后的坚决,是的,她管不了的。
“不管了!”
可是心里怎么会有一种不甘心呢?
“洗澡,睡觉!”
药力的作用,迷迷糊糊的,江晓曦又重重的拍了一记脑门,像是提醒着无力的自己,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她叹了一口气。
“以蚁之力?”
像是在哪里听过的嘲笑,她是顺口说来,可是却扎心得很,而一个画面再次的浮现,不是别的地,就是北仁堂,她在笑,笑得极为灿烂?
“作梦吗?大白天的?”
这纠结何时到头啊?理性让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最后还是停住了想念,因为都像是些不着边际的。
“还是好好地准备高考,重新来过吧!”
不是这样的!
心里呐喊的声音让江晓曦极是无力,而事实上她也是无力,一边地褪去那狼狈,一边理清着自己的思绪,带着一种强制性,热水的淋下来,她才突然的更清醒,那一幕幕嘎然停止,她由着那热水清洗着自己的狼狈,而电话?家里的,和那包里一直没有开机的,有人是拼命的拨打。
江晓曦?
最后从陈希文那里确认一切的无力,更是听他滑稽的表演江晓曦的狼狈,唐军长才放下了心。
“吃了药了?”
冷淡的询问,但是实实在在的眼里净是担心,没有人看得到,也就他自己没有多余的响声的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回音。
“吃了,应该洗了睡了吧?放心,有我在,什么严寒的,都是小啊!”
带着些炫耀的话,听在唐润雨的耳朵里,是半退了那堵在心间的担心,可那个人到底怎么样?没有听到声音,他的心里还是半堵着,草草的挂断了电话,犹豫地看着这里的号码,听到军号的声音,他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