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脏不舒服吗?!”江南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眼圈都跟着泛了红,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这似乎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你别激动也别乱动,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连再看季众一一眼都来不及,撒腿就朝外面跑去,直奔着二柱家的方向狂奔起来。乡村的土路上漆黑一片,连月亮都吝啬到不愿意分给她一点点微光。
带着利刃的北风在江南雨的肺里来回刮着,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凌迟。可是她不能停下,对于季众一来说,每秒钟都没有办法浪费。眼看还有三五百米就要跑到那发着微光的小屋,江南雨透过鞋底感到了一块带着尖的石头,脚底的异物使整个人重心一下子偏离,脚踝因剧痛而一歪,叫她重重的摔了个结实。
江南雨似乎能感受到脚踝如气球一般迅速的肿了起来,她想伸手去摸,可刚碰到皮肉便觉得疼的受不住了。咬紧牙关抬起脚微微的转了转,竟然能动,那就没有骨折!只要不是骨折就什么都好说!
不能再磨蹭了,再耽搁下去季众一就没命了!江南雨深吸了几口气,肺部的疼痛又再一次袭来,相比之下脚踝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她一鼓作气,侧身撑着地缓缓站了起来,脚尖点地稍微转了转脚踝,又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微微的光亮跑去。
“嫂子!睡了吗?开门啊,我是江南雨!嫂子!”江南雨重重的敲着门板,连家里睡意正浓的小娃娃都已经顾不上了。
屋子里响亮的啼哭划破夜空,随即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木门哗啦一下从里面打开,二柱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衣裳迎了出来。
“大妹子有话慢慢说,遇到啥难事了!”
江南雨嗦着鼻子没有动弹,喃喃的好像要哭出来:“二柱哥,我要找嫂子有急事!”
听她这么一说,二柱连忙回头朝里屋急着喊了一声:“赶紧出来!就属你最磨蹭!”
说完只见二柱媳妇抱着还挂着泪的小娃娃出来了,那脸色好像比二柱还要着急。“妹子你咋了,有啥话慢慢跟嫂子说!”
江南雨带着哭腔,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时间:“嫂子,季众一说的那个神医,你知道他在哪吗?”
二柱一听这话立马扯着嗓子问道:“咋地?家里谁病了,是俺众一兄弟吗!”
江南雨默默点了点头,“是心脏的问题,可能是心绞痛还是冠心病之类的,太痛苦了”
二柱急的一拍大腿:“俺众一兄弟咋就病了!你说的啥神医?俺咋不知道这么个人物?”说完转头朝自己媳妇喊道:“你知道啥赶紧告诉大妹子,别叫她干着急!”
小娃娃被爹爹吓的又哭了起来,二柱媳妇连忙哼了两句小调,将那即将爆发的委屈压了下去。再一抬眼,看着江南雨眸子里的期待,不由得露出了尴尬的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