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琴不敢反抗,低着头进了屋。蒋氏看见她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喝一声:“跪下!”
吴芳琴吓了一跳,不由分说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跪还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自己这一阵表现一直很乖顺,从没得罪过婆婆和小叔,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八成是她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现在正拿自己撒气呢!
蒋氏瞧她滚刀肉似的模样气得肺子都要炸了,一弯腰将吴芳琴头上的簪子抽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她的脸上,头发当时便哗啦啦散了大半。
“穿这么花枝招展的给谁看!你以为我是来叫你选美吗?你现在可真是行啊,莫非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打扮都格外的起劲了!”
吴芳琴披散着头发,敢怒不敢言,只能唯唯诺诺的辩解道:“婆婆您消消气,我怎敢有那个心思。众庭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我跟着他着急还来不及,哪能有什么喜事呢”
“还敢狡辩?你看这是什么东西!”蒋氏说完将那布鞋朝吴芳琴怀里一扔,吓的她一个趔趄,将五官都抽到了一起。
“你看这花纹,究竟是不是你相公店铺里的!穿这双鞋的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吴芳琴拿起那布鞋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那暗红色的血迹如此刺眼,吓得她眼圈霎时间红了。“这鞋确实是众庭店里的布料做的,您为了这一双鞋动怒实属不值得,还请婆婆不要气坏了身子。”
蒋氏朝她狠狠的啐了啐,痛骂道:“少跟我鬼扯,我说怎么老爷今早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八成他早就知道了你们的丑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这鞋是你们的布料,那布鞋的主人也一定跟你们逃不了干系!你知不知道,穿这双鞋的瘪三跑到季众一那里行凶,今天江南雨亲自找上门来找我讨一个说法!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和你相公嫌我命长碍了你们的事,想咒我死是不是?自己做了恶,却要我给你们两个接屎盆子,这冤大头我可不做!”
“婆婆您这样说可真的是冤枉了我们!什么行凶,我们真的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但无非就是派一个小厮去二弟家里听听墙角,外加上偷探了几次弟媳的行踪罢了。众一是父亲的心头肉,我们又怎敢去伤他。况且这双鞋的主人昨晚彻夜未回,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确定,咱们这样空口无凭的定了他的罪,恐怕有失公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