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我什么秘密,说来听听。”江南雨把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这才勉强控制了情绪,不至于当场发狂。
陆觉明满眼期待,好像看不出江南雨的冷脸:“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听说你跟同村的菜贩打听了我的近况,可有此事?”
“打听了又怎么样?”
“我就知道你在季家过的不顺意,我就知道你对我还余情未了!这几次见你,丝毫不见你有过从前的欢欣,反倒一直是满面愁容,可见你在季家受了多少苦。季众一那病秧子只能算得半个男人,他知道怎么疼媳妇吗?
此人福薄,根本受不住季家的福气,必然早亡!你不可不早为自己打算呀!我现在的身家虽比不上季家,但也能叫你吃喝不愁,你若是转回来跟了我,我保准对你比从前更好!我娘从心里就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你要是回来了,她不知该多高兴啊!”
江南雨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怎会有人无耻到这等地步,这么叫人反胃的话也能说得出口!不过是为了这些儿女私情,却叫自己误会成了生死之事,白白的忧心了一个下午,这个陆觉明真的叫她憎恶到骨子里了。早知道是这些罗乱事,无论如何自己也都不会来的。
“陆掌柜,我想你可能看错人了。说休妻的是你,现在后悔的也是你,我竟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视婚姻关系为儿戏的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若是随便的答应了你,可见我的人品也不过是烂泥一堆,为了你自己的身价,还是免了在我这浪费时间!”
陆觉明好像过度解读了江南雨的本意,还以为她如此愤愤只是为了要试探他,竟一脸痴情的对着她表起了决心:“外人怎么评价我,我是不怕的,只要你我二人能破镜重圆,就算千万人戳我的脊梁也无所谓!”
江南雨的三观简直要碎满了地,就连跟他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收起你的深情!你要是从一开始就管住自己的裤腰带,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惋惜。你自己故作深情只能感动你自己,可笑的真心简直廉价到叫人恶心!
不管前情如何,你既然已经选了那唱曲儿的女子又为何要辜负她,自己的男人如此朝三暮四,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我现在已经是季家的媳妇,不论以后能不能和季众一白头,都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陆觉明见她决然要走,忽地一跃上前,从背后将她死死抱住,嘴里如漏粪一般说起腌臜话来:“我知道你怕季家的人追究下来,那我也不勉强你一定要离开他家。我们便做一对地下鸳鸯,叫那病秧子独守空房,你我二人只管快活就好”
这口中喷的还是人话吗?江南雨被陆觉明的轻浮气的发狂,浑身因羞耻而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这三十年难道是吃屎长大的,这龌龊的想法简直比世间最肮脏的秽物还要叫人恶心。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竟被他侮辱至此,即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惜!江南雨忍无可忍,当场想撕碎了他,然而陆觉明那贱人早有预谋似的死死箍住她,叫她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江南雨心里大叫不好,恐怕他是有备而来,自己今天可真是送上门来等着人家欺辱了!整个人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到耳边一阵凉风,擦着自己的脸颊直接打到了陆觉明的颧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