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婉宜听到的那一声声饱含深情而带着悔意的熟悉声,景晟为什么会带着悔意喊着她的名字?
苏婉宜很想睁开眼晴,可是眼皮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大山压着一样,而且苏婉宜也能感受到景晟那柔软的嘴唇轻抚过自己脸颊。
“婉婉,别睡了,你看我们都回到家了。”
此时的景晟面带疲倦,好似好几天没休息过一样。
他又怎么会好好地休息过呢?
从那一次后,苏婉宜便一直沉睡着,连太医也看不出是什么原因,为此太子向黎帝请旨。
太和殿内,黎帝坐在高堂鹿角椅上面若冰点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景晟,他的好太子!
事后,翌日,景晟带着意足的眼神凝视深睡的小娇妻,见她面色红润,安详地紧闭双眸,忍不住在她脸上落下一记印章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而荆夜也早就在外面等着,荆夜一见景晟出来,便立即上前道:
“主子。”
景晟微微昂首,到了外殿去梳洗自己后,才和荆夜到偏殿去处理事物。
“主子,李莺莺的事……”荆夜需要向景晟汇报昨天那点事,而后还要看看景晟对此事的下一步指示。
“此事,皇后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景晟虽然不想往那方面想,可是近来她的母后可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儿子想在眼里。
似乎在皇后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儿子景晟,只有嫡子太子景晟,能给她带来长盛不绝的荣耀感,以及长久不败的皇后之位。
荆夜有些难以启齿,沉声道:“皇后似乎要把此事压下来,不过这个侍卫已经被我们的人看住,其余一些妇人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对于那些官家妇人,他们就算不费心思也能控制在手中,毕竟后宅前院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孤问的是皇后是否参与了此事!”
景晟掀起眼眸,斜睨扫视着荆夜,这一记眼神让荆夜即然暗首在地。
“主子,皇后娘娘事先也不知晓。”
“可她却有过这番心思。”
不是吗!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荆夜低着头不敢抬目,景晟略带沙哑深沉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荆夜不敢窥探主子的心事,可从他十岁便到景晟身边,也便感觉到景晟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的亲密和蔼。
每个人都戴上自己的面具,戴着虚伪的温情,然后便自以为是地觉得都是一样地如此温情亲昵着彼此,谁也看不出谁在演戏,谁又在失望。
“她绝对不可能凭借自己之力就能拿到那味药,你查到了什么?”
“主子,李莺莺是从宫外一家医馆买到的药,只是在之后便被背后之人加以利用,调换成此药。而后待属下去追查下去时,便断了。”
荆夜知道这似乎是背后之人故意设了一个虚套,让他查到虚假情报后,返回去再调查时,已经无路可寻,无迹可察。
“孤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按之前的办吧!”
冷峭的声喉似剑似茅,刺进谁的心头?
景晟起身到内殿去瞧了苏婉宜,见她仍旧未醒,便转身离去。
只是在景晟外出回来后,苏婉宜依旧未醒,这让景晟多多少少有点心神不宁。
第二日,苏婉宜仍旧沉睡着,面色红润却又毫无感知,恍如被禁困在梦境里,不能回世。
而景晟便再也等待不了了!拉了几位随行的太医过来,可这些无用之辈食君之禄,却不能解君之忧。
要来何用!
莫不是幸亏有荆夜拦着,怕不是这几个无庸太医早就永留于此了。
这动静也瞒不住皇后,更隐不住后宫那些好事之主。
但皇后、荣妃等一些后宫妃嫔和女眷也寻了机会前来探视苏婉宜,不过都被景晟给拦下了。
便在苏婉宜沉睡不行的第三日,卯时之时,景晟便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虑,在群臣退殿后,景晟便向黎帝请旨。
“太子,你可知如今你在做什么!”
“儿臣知道,求父皇恩准。”景晟伏在金砖之上,金砖华靡却也冰冷无比。
“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为了太子妃,逆朕意旨,擅自回京!”
为了一个女人,将这里的事物全然扔下,置所有人于不顾,置皇帝的脸面于不顾。
景晟没有回答黎帝,只是将身躯紧紧压低,贴于地面。
此时无声更胜于有声,无声的默认更为抵抗这寂静的宫殿,抵抗殿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