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属下击杀了他们,逃出去不足十人。”
“人呢?”
“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各种的埋伏,就算杀不了伯爵,也能把他往雪峰湖那引,到时候兽人大军出击伯爵照样死,我们还能摆脱嫌疑!”
“我问你,人,呢?”
阿诺德揪着副手衣领,四目相对,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副手都能感受到阿诺德呼出的热气,只是这微热的气息,却让他浑身的血液冷了下来:“属下知错!”
“错了?你对得起外面挂着的那四颗头颅?你对得起尼尔家族这上百年的等待吗?”
阿诺德对着自己的副手咆哮着。
“……”
副手一脸的惶恐,他很清楚这一次的行动对眼前这人的重要性,一但走漏了风声,恐怕整个银灵帝国都为之一震,血流成河。
“够了,放开他,让他走。”
一个声音在阿诺德的背后响起。
阿诺德松开了手,副手腿脚有些发软得半跪在地上。
“属下……一定尽全力击杀掉伯爵。”
副手低着头,冷汗直流。
“滚。”
阿诺德看也不看他。
副手灰溜溜地走了,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伯爵不死,他是一定死定了,全家老小一起陪着他的那种。
“如果能轻松地就杀掉了伯爵大人,那我们何必要花上上百年的时间来谋划这一切。”
锡德里克端着两个装满红酒的高脚杯走到了阿诺德地面前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他。
阿诺德接过了酒杯静静地看着窗外:“我现在掌握着边陲要塞七成的兵力,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会勇猛地冲向敌人,砍下他们的首级,为我带来无尽的荣耀。可……只要那个男人在,所有人都不会,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七成的兵力最后能剩下两成那都是我的运气好到爆炸,只要那个男人在,边陲要塞对于我,对于尼尔家族来说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牢笼”
砰!
晶莹剔透价值百枚金币的高脚杯被生生地捏爆。
“可这未尝不不是一个机会。”
锡德里克慢慢品着杯中酒。
“兽人想杀他,我们要救他。忠心的人不会无动于衷,摇摆的人在观望。想救的人会不顾一切,丧失理智,兽人杀忠心的人,我们杀兽人。大人你可不是伯爵,总会算错一些,死的只会是,最忠心耿耿的人。死的人多了,兽人不会再相信,战士们也不会再相信,可他们不得不继续投入兵力,兽人想要伯爵死,有人想要伯爵活着,但迟疑会让人犹豫,到时候就算是伯爵回来,面对着这些迟疑的人,就算不说些什么,心中也会有隔阂。那些迟疑的人也会心虚,到时候我们照样有机会。”
“希望那些人不要让我再失望。”
阿诺德看着窗外的黑夜,香甜的红酒在他的脚边流淌,染红了珍贵的用魔兽皮做的珍稀地毯。
……
头好疼……
金牌杀手艰难地睁开了双眼,一脸茫然看着有些陌生的四周。
“哟,醒了?”
阎罗弯腰拍了拍金牌杀手的脸。
“你偷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