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营时天将寅时,可能是参加喜宴的人们太累了,酣睡正好眠,到处寂静无声。
三人回到各自离开的屋子,这三天没有点卯练,就也去加入睡觉的行列。
小虎一个人在炕上打横睡着,酣声震天,不时带一两回停顿。
啸天挤到了里面,脑子里伴着翠花的影子也睡了过去。
又过去了两个时辰,整个大营又活了一样才热闹了起来,似乎连司晨的鸡都是晚起的。
这几天没有早饭一说,午时一过就开始拉大席,一直开到谁饱了谁走人,甚至到近子时才散。
啸天醒来后感觉无聊之极,去向老爹武弃请安之后就不知该干什么了,小虎傻乎乎的要求啸天陪他闲诳,啸天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去。
也无心下一餐饭,想想翠花娘也闹不出什么么蛾子,自己还没问明白到底是不是真有孩子了?啥时出生啊?咋就好象没问出几句正经话?
想想练功,练的这个无上功竟是刚入门,何时能达到一层,二层,还七层?难道自己五六十岁时身边跟着四个光棍老头?
想想那个地下室,把那块巨大的锂矿石弄六营这一半山腰的地方很是费劲啊,切割成小块也需要工具呀!
制玻璃倒是容易了,就是不知道冯刚还能不能分出些精力来?小虎来了六营,是不是该培养小虎作个工匠?
思来想去,觉得什么都不想干,于是有些心灰意懒,啸天推开小虎,决定出去透透气。
小虎本想跟着,但看啸天不说话颇觉无趣,从小熟悉他的性子,见怪不怪,就真自己闲逛去了。
啸天走到营门,见陆陆续续有外营的人三五成伙以祝贺为由来吃席的,有认识的和他打声招呼,不认识的问明宴席的方向就走开了。
于是啸天信步走出营外。
整个山脚都在眼底,路径通幽。抬头望,山峰林立,望不到头。
突然想起,自己上山十年有余,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刚才见到的人都住在哪里?
这刚开春,越往山上越寒冷,还有很多地方雪未消融,但已不象数九寒天时硬滑寒凉,远远望去很多松软的雪挂在枝头,未经人踩踏过的雪银白一片。
走!去看看去!
啸天忽然来了兴致,既然无聊找点事做吧!正好自己练的无上功正是能抵御寒冷。
想到就去做,啸天也没回去告诉几位师兄,也许对两位师兄打扰自己的好事有些怨气,起身先往山上纵去。
此山无名,看着高耸入云,是舍得寨周围较高山峰,啸天对自己的轻功有了兴趣,是不是可以踏雪无痕,于是兴致勃勃地四处尝试。
事实证明,踏雪无痕是不行了,要么踏不上,要么踏一片,刮一片,搞不好弄的满身飞雪,把好好的洁白一片缎子一样的白雪,刮剥的横一道竖一条,极为难看。
啸天又换了一块雪地,既然不能踏雪无痕,那就划雪有痕,手拿树枝在雪地上飞来飞去划棋盘,来一个地做棋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