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难做到完全的坦诚。善意的谎言编织的是美好的希望,它来时轻如蝉翼,去时却如重九鼎。可谎言就是谎言,无论你给它什么华丽的外表,都是会伤到人的。
方招娣当然听不懂刘靖瑶这句英文的意思,可是她知道肯定是骂自己。她怒不可遏,扬声恶骂:“你以为会拽两句英文很了不起。怎么,知道我英文差,又特意用英文骂我,怕用中文说不过我。”
刘靖瑶淡定自若,笑容加深,‘好心’提议:“哦!原来你听不懂,我怀疑你是颈部以上瘫痪,尽早看医生吧。”
旁边有人小声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身旁的人白了一眼,低声说。就是脑残。
两人的说话自然被方招娣听到,她七窍生烟,眼看就要冲上去撕碎刘靖瑶的嘴。
“住手!”深沉而粗豪的男声喝止了方招娣。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历史老师,严军。他心性严谨,耿直严肃。
严军来回扫视,沉声道:“想在我的课堂里上演六国大封相?”他以严厉出名,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方招娣最怕的就是他。
她色如死灰,哆嗦道:“没···没有啊!我们闹着玩的,是吧,刘~靖~瑶。”最后几个字明显带有威胁的意味。
刘靖瑶缓缓地站起,落落大方:“是的,严老师。刚才我们只是在模拟古时两国战前交锋的情景。”
严军望着两人一会儿,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们把这份‘好学’用到真正的学习上。”
就这样,战火被腰斩而停息。
披着晚霞的外衣,刘靖瑶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可到校门口,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截住了。
“凌芯芯,有事吗?”
眼前这个如同芭比娃娃般可爱的女孩,就是开学那天被父母呵护备至的人。她几乎不和班里任何来往,总是低着头坐在座位,而且极其厌恶肢体接触。
有次刘靖瑶无意中碰到凌芯芯的手臂,她随即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跳离刘靖瑶。她脸色死白,连连后退好几步,紧靠墙柱,双手抱臂,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那时那景,一度令刘靖瑶以为自己在强迫良家妇女。
刘靖瑶静心等待凌芯芯的欲言又止,能让她主动来找自己的应该不是小事。
凌芯芯仍然低着头,扣着手指,似乎在激烈挣扎着什么。许久后,她吞吞吐吐:“我···你···你要小心方招娣。”
刘靖瑶没想到凌芯芯居然是为这事而来,她依旧微笑说:“你放心好了,她奈何不了我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凌芯芯骤然歇斯底里地嘶嚎:“你不懂,她们那种人···都是以欺凌他人为乐。”说完了她调头就跑。
她们?刘靖瑶低吟着这两个字。用小king的话说,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晚饭时刻,今晚的晚餐是刘母亲自下厨,她准备得非常丰富;酱香海螺、牛肝菌炒野生鲍鱼、黄金酱焗飞蟹、花雕鸡、蒜泥白肉和清炒山药。连大侠都有一块香喷喷的牛肉。
“哇!今晚的菜这么丰富,妈妈你中了彩票?”刘靖瑶惊讶地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