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台下传来一片叫好声,酒客们纷纷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有朱垂文缓缓地将手中的的酒洒向地面。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道:
“父亲你知道吗,原来这里还有人记得你们,还有人在歌颂着你们以往的功绩。”
“种夫子,你说这凤翔军立了这么多功劳,朱骧将军也为了先帝舍生忘死,那为什么后来陛下要将凤翔军解散,又为什么以谋反罪流放朱骧将军?”
台下一酒客大声问道。种夫子面色一变,轻轻地挥了挥手道:
“慎言慎言,这等朝堂之事其实你我这等民能妄图揣测的?我只知道朱骧将军绝不可能谋反,我只知道凤翔铁骑绝不可能谋反,足矣。”
公叔长风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巨剑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原本只是有些不平的地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坑洞。
他厉声喝道:
“还能为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只要是为了他们自己屁股下的龙椅,一个功臣能如何?一支悍不畏死的铁军又能如何?老子虽然没有见过朱将军,但也是久闻他的威名,别说他没有谋反,就是他谋反了又能如何?”
老板和说书人听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是他们的眼神中却透漏出了了几分欣慰。老板一瘸一拐的走到公叔长风的身旁,轻轻地说:
“还请客官慎言,此处虽然偏僻但毕竟位于会稽城中。不知道那个地方就会藏着昊鹰卫,方才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只管好好喝酒便是。”
朱垂文也拽了拽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说书人仍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但朱垂文却没有再听得进去。酒馆老板和说书人身上的军伍气,还有他们谈起凤翔军以及自己父亲时候的那种感情,无不让朱垂文对他们的身份感到怀疑。
“公叔大哥,等到他们收摊后,我们便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弄清楚之后,第二天我便可大摇大摆的出城,待到离会稽五百里后再开始警惕就行。”
朱垂文压低声音对着公叔长风说道。
现在,公叔长风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充满了好奇。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天所讲的话,还有这两天和他相处时,他身上的那一股淡然之气。他没有对朱垂文的意见提出任何意义,甚至都没有问他缘由,只是点了点头。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样故事,他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在他的身旁,一瘦一胖两位男子相对而立。他们皆着白色昊鹰卫服饰,腰上挂着一个黄金打造的腰牌。瘦子低头拱手,十分恭敬地对魏铁鹰说道:
“指挥使,上头似乎对朱垂文这个人很有意思,我们当真要放他们离开会稽?我怕上头会动怒啊。”
胖子则一脸的谄媚:
“废话,我们指挥使会怕这个。有什么比我们昊鹰卫的脸面还要重要的?”
魏铁鹰拍了拍手,两人立马就不在言语。他转过身冷笑了一声:
“老夫从不在一个地方,做两次一样的任务,我如此我的手下也是如此。许多年前我已经破例了一次,现在我可不想再为一个姓朱的给破第二次。”
魏铁鹰说完转身离去,而原本站在那儿的瘦子却突然倒下,没了气息。
“朱骧,我且给你一个面子,且报当年之情。”
魏铁鹰在心中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