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你可让我好找啊。”
在蓟城北门的一处暗巷中,朱垂文终于发现了正打坐调息的秦风。
可是此时的秦风已经和朱垂文初见时的那个飘逸剑客判若两人了。
他的黑衣被利刃割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左手上的那把银龙更是被劈出了一道显眼的裂痕。
“咳咳师弟,你来了。”
秦风咳嗽了几声,起身道。
朱垂文连忙赶上前去扶助秦风,十分关切地道:
“六师兄,何故沦落到如此地步?”
“三个月前,我和郑爱飞奉命来此地救出三师兄。本欲劫持燕帝,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在我二人之上,尤其是那一把长刀,使得更是出神入化。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秦风在朱垂文的搀扶下也险些没站稳,他尽力稳住自己的气息:
“再加上,他宫内更有禁卫两千,我和郑爱飞虽然奋力拼杀,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郑爱飞为了掩护我撤退,留在了哪里,拖住了一干禁卫,我硬受了那燕帝一拳,才仓惶逃出也不知道郑爱飞此时如何”
“六师兄,先别慌,我在城内转悠时,也算是打听到燕帝的脾气秉性。这燕帝姬平雄才大略,有着上古贤君之风,更是爱才和惜才。
据我分析,他一定是想收三师兄和七师兄为己用,所以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能救出两位师兄。”
朱垂文安慰道。
秦风点了点头,那有些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他反复抚摸着银龙的剑身,厉声道:
“此处事了,我便去找个地方闭关,等我出来之时,一定要找这姬平,报着一拳之仇。”
朱垂文低头思衬着,突然问向秦风:
“六师兄,你的伤离恢复大概还有几日?”
“大概三天吧。师弟,待会儿我把药方给你,还得有劳你帮我抓上几服药回来,以便我疗伤。现在客栈也不能居住,我们还得另找地方待上几日才是。”
“不妨事,正所谓最危险的地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找到了九师兄,我们在一起谋划。”
“哦?那熊崽子也来了?”
“对,分开前我们约好只要找到了师兄便在乞丐窝画上个标记。六师兄,你先待上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买药,顺便把标记做好。”
朱垂文与秦风说完便匆匆离去。
“咳咳咳,姬平,你若是敢伤我师兄弟,拼上玉石俱焚,我也要这世上少一个皇帝。”
可能是北地的风过于寒冷,让秦风受了凉,他捂住嘴,指缝中慢慢地流出猩红的血液,与此不同的,是他手臂上的银龙,正慢慢地恢复着往日的光泽,裂缝也在渐渐地开始愈合。
监牢中,郑爱飞和陆沉渊正在里面打坐。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在牢房外面还有着两三条断掉的鞭子,两三个狱卒正聚在一起,看着这两人指指点点。
“七师弟,可还能撑住?”
陆沉渊看着身边的光头道。
“放心吧,三师兄,我这皮糙肉厚的,就是再打上我三年,都不带出事儿的。”
郑爱飞摸着光头,一脸的笑意。
陆沉渊则显得有些愧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道:
“这次是我”
“三师兄,这些话不必多说,来救你是师父的命令,更是我们同门的情谊。我相信,尚在谷中的几位师兄弟一定也在为了就我而想办法。”
郑爱飞打断了陆沉渊的话,但眼神也变得有些凝重。
陆沉渊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只是在心中默念道:
“此次决不能让老六和老七为了我折在这燕地,绝不。”
“伯济,那两人还是没有一点儿要降的意思?”
姬平在演武场上正光着膀子在练拳,郭淮递给了他一块儿毛巾。姬平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
郭淮唉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