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心摇了摇头,冲她无奈地苦笑了一番:
“听老十的话便好。”
李水儿应了声好,便去找雀儿商议进宫的事了。
“老十,你对我心中可还有怨气?”
熊心自从刚刚进来开始便一直想问朱垂文,但却害怕也伤了李水儿的情绪,所以这才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说实话,自从那日婚礼之后,朱垂文痛哭流涕的神情便一直在熊心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件事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现在每走一步,每决一事,都会显得不是那么的痛快随心。
熊心总觉得自己和这位师弟之间有那么一道不大不的隔阂,不像是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朱垂文苦笑一声:
“呵呵,我怪你作甚。师父临终前,对我说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法,哪怕你心气儿再高,也得被这天给压低几分。曾经,我以为我只要能办成师父心中所想之事,那九安就能回到我身边。
所以,我来到了大楚。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与我那时所谋划的结果背道而驰。现在,我只想做成师父交代的事情,至于九安。”
朱垂文说不下去了,亦或是他根本没有想好,自己该拿那个倔强的女子怎么办。
熊心拍了拍他的肩肩膀: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的自私,才毁了你和水儿两人的姻缘,但是水儿她真的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负了她呀。”
朱垂文不答话,静静地杵在那儿,看着窗外那些平白无奇的景致。
“这以后的事,谁又说的清呢?若是我与九安当真还有缘分尚在,那日后一定会重逢的。到时候,她一定会原谅我的,一定会的。”
朱垂文眼神坚毅,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陛下,臣妾此番怀上了龙种,应当是皇室之喜,大楚之福才是。可为何臣妾总觉得陛下你看着有些不太高兴呢?”
楚帝满脸的幸福,但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不过这也正常,熊槐已经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在今日第一次当上了父亲。
虽然他对此事很是惊喜,但却又明白此时这个孩子的出生,恐怕会给大楚这本来就风雨飘摇的政坛上,再添上些电闪雷鸣。
“纵然你张好古手眼通天,但朕既然有了孩子,那怎么还能将身后之事交于你这阉人手中。”
熊槐一边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南柚的肚子,一边在心中恶狠狠地念道。
此时,他心中所虑唯有一人,那便是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张好古。因为他在不久之前才刚刚授意给楚帝,让他将皇位传于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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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当时,熊槐心中肯定是无所谓的,但眼下这种情况却又让他将事情想的多了一些。
“陈宫正!”
“奴才在。”
楚帝轻喝一声,一个干瘦的老太监便应声而至。
“你快去寻卓大将军,就说是这时值夏初之际,朕要与他赏柳喝酒!”
“是!”
陈宫正得了楚帝的命令,连忙匆匆向外走去。
楚帝又将头贴在了南柚的肚子上,眼神却冷得吓人:
“张好古,朕做了你一辈子的提线木偶,朕的孩子,可不能再被你操纵了。”
他轻声道。
初夏时节,应该是最静谧的时候,张好古却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烦躁:
“老东西,你说当年我要是能学些你的卜算之术,是不是现在也能好过点儿?”
他在一处山洞中,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