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优雅地喝了口茶道,“不可说,不可说。”
“故弄玄虚,”萧岚嘟囔道,“我只知道,太子的礼部肯定惨了。你可真够黑的,人家现在还在禁足呢!”
若昭刚想开口,却听得慵懒一声道:
“萧兄,愚弟来迟,还请萧兄恕罪。”
萧岚亦答礼道:“不晚不晚,贤弟到的正是好时候。”
若昭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隽雅男子宽衣博带、帛巾束首、脚踏木屐,手持长笛,端的是魏晋风流。
萧岚拱手道,“嫂子,这位便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寒先生。”又转向寒先生道,“这位是家嫂,熙宁长公主殿下。”
寒先生向着若昭行礼道,“长公主殿下,越一介布衣,承蒙长公主殿下抬爱。”
若昭回礼答道,“早听闻寒先生高名,今日一见果非凡俗中人。熙宁一向仰慕魏晋风骨,能与先生有此一会是熙宁之幸。”
三人见礼之后堪堪坐定,若昭笑问道,“我见寒先生手持竹笛,笛形修长笔直,熙宁虽不懂笛艺,但粗粗见来是一支有些年岁的好笛。”
“长公主慧眼,不妨一猜。”寒越将手中的笛交付与若昭。
若昭谢过之后将笛子接在手中,看这笛子丝纹致密,色泽发黄带黑斑,观之则温润秀雅,由笛形观原竹,想来原竹生的粗细均匀,不蔓不枝。她细细端详之后道,“熙宁孤陋寡闻,只听说后汉蔡伯喈制得柯亭笛,莫非先生拿的就是此笛?”
“哈哈哈哈哈,”寒越拍案大笑,“长公主殿下好眼力,当年蔡伯喈曾过会稽高迁,见柯亭屋檐第十六根可以为笛,制成竹笛之后果有异声,于是便有了这柯亭笛。”他笑而转向萧岚道,“萧兄,先前之约我可兑现了。”
“你这柯亭笛只给我嫂子看,又不给我看,这算什么兑现?”萧岚故意冲寒越撇嘴道。
寒越斜倚在窗边又笑了起来,“萧兄往常可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之人啊,”又从若昭手中接过笛子转交给萧岚,“这样可算兑现?”
趁着萧岚细细端详起那支笛子,若昭和寒越倒是就笛子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