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杵在原地,这下彻底让阿逸陷入了个尴尬的境地,开始就不该骗周述的,但当时那个情况确实不宜说出来和鹿语的关系,阿逸也是无语,你鹿语什么时候能改掉这臭毛病。
眼神有些迷离的周述盯着阿逸看了好一会,才转头看向鹿语:“鹿小姐,你现在拜在五长老门下,也算是我神剑宗的一员了是吧?”
鹿语在鹿原宗这么多年,早就看清楚了这些有点权力就高高在上的人,周述还没露出尾巴她便了解了几分。
于是拆台道:“哪有,我早就不想拜在五长老门下了,我打算回鹿原宗潜心修行阵法,要不是我父亲非要我来看看,说不定我也见不到这么英俊的周宗主啊。”
听到鹿语夸他,周述也是高兴:“看来我还能入鹿小姐法眼啊,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请鹿小姐今夜在望川峰喝酒赏月呢?”
要想泡妹子,有得是办法和借口。但鹿语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只是甜甜一笑:“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练剑,最近都有些松懈了,怕是要负了宗主的一番心意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周述也不甘示弱:“我的剑法虽然比不上东帆尊者,但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可以教你的鹿小姐。”
真是一只退可栖身的蛆虫,阿逸看在眼里都觉着恶心,但鹿语也不是自己什么人,再则不想得罪这个周述,便在一边没有开口。
鹿语此刻落入了一个尴尬的禁地,但还好机敏过人,看到走过来的言淑雅道:“我今晚和言姐姐约好了的,言姐姐可是元法剑尊的得意门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宗主一决高下啊?”
周述大言不惭,恰好给了鹿语岔开话题的机会,身旁的鹿羚笑了笑:“周宗主虽然年轻,但定是有绝技在身,不然怎么能得到这神剑宗的宝座,淑雅怕是还要略逊一筹。”
言淑雅也是好奇:“不知道周宗主师从何处”
周述支支吾吾的:“师傅叮嘱,不可说,各位见谅,这样吧,我请各位吃些东西怎么样”
这人还不算傻,知道曲线救国。阿逸看着这四个人口是心非讲不到一块去,便觉得有些没意思:“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涵水还在等我呢。”
鹿语急忙拦着道:“逸哥哥,你不是有事问言姐姐吗,跟我们走吧。”小眼神无比的希翼,似漫天星星迷人,让阿逸看了都不忍心离去。
很明显,鹿语听到伊涵水这个名字有些不开心了,不想要阿逸回去陪着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啊,鹿语也是个可怜人,爱而不得却没法改变。
阿逸看了言淑雅一眼,如此清高的女子,这才一个月时间不见,就和鹿羚开始谈情说爱,连一声招呼都不想和自己打,阿逸也不是不清楚她的地位,自己何必自讨苦吃?
于是阿逸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好。”
周述在一旁帮腔道:“那我们就不留着你了,你去吧。”
这话倒是把鹿语惹到了,拉着阿逸的袖子道:“逸哥哥你先别走,我说周宗主,你管得太宽了吧,我们又何时说要跟你去了?”
美人嗔怒,高昂小脸,颇有些别样的美。周述有些尴尬,他也是看不爽阿逸才顺口说了句,不知不觉却让鹿语发了脾气,也是得不偿失。
鹿羚在一旁解释道:“周宗主别在意,语儿就是这个脾气,再者我们确实有事要跟辰逸讲,所以不便陪着宗主了,往宗主海涵。”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周述还能说什么,便干笑两声:“没事,以后有得是时间聚,未来是我们的天下嘛,哈哈。”
可笑的是没人搭腔,都只是点点头便擦身离开了,望着这辰逸的背影,周述眼神冰冷,就如在看死人一般。
十方佛界,万物峥嵘,沐浴在佛光之中,所谓佛光普照便是如此吧?
伽罗老祖接过忍善手中的苍梧断圣剑,细细观摩一阵,又站起身来玩耍一阵,才道:“忍善,你可知道为师要你取来此剑是何用意?”
帅到掉渣的忍善脸上没有什么其他神色,无悲无喜的道:“师傅所为定是为了天下苍生,忍善不用知晓。”
真是个好徒弟,伽罗老祖听闻却哀叹一声:“你有所不知,天下苍生要遭受一场巨大无比的灾难,为师也无能为力啊。”
终于,忍善的脸上起了一丝疑惑:“徒儿不明,四方世界无任何异常,何来灾患?”
“这天下,难道只能是四方世界吗?徒弟,哪里都是人,哪怕是圣尊也是人,哪怕是佛祖也难逃天地造化的摆布,大厦将倾啊。。。”伽罗老祖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事情,但忍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伽罗老祖看到忍善没说话,也就不再言,而是端着苍梧断圣剑默默得看着,看了好半晌才道:“你把剑还回去吧,从今往后,你都待在这把剑主人身边,保护他,直到他能够自己拯救世界为止。”
哪怕是忍善如此天骄,都云里雾里不知伽罗何出此言,忍不住的,忍善问道:“师傅,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