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糟到古汐的横目,当下抖着脸皮笑道。
“师傅!弟子回来的路上遇见九凤,和她聊了几句所以回来晚了,师傅千万不要见怪。”
出奇的是,古汐只是看了她一眼,问道。
“素心决可记下。”
黎婻心中暗喜,洋洋得意。
“当然。”
接着只见古汐淡然道。
“这半月,你便淌水暗运心决。”
黎婻惊叫。
“淌水!”
至月后,她才知什么叫淌水!便是全身浸入瀑流,立稳身形,与平常扎马步相似,只是是在水中扎妥。
瀑布水流量大,冲击更大,起初的她刚一入水,便被瀑布冲落,所幸古汐及时相救。
一条泛着波光的白绸自她小屋飞出,及时圈住眼见要跌落崖底的黎婻。
黎婻全身湿了个透心凉,好在现时夏日再加之神力相护,及运转心决,却也不觉得冷。
直至最后,黎婻立于瀑流,一刻时辰,才觉体力透力,支持不住跌倒。而古汐总能在她危机关头出现。
黎婻知道古汐特意为之,为了锻炼她的体力,她虽然速度快许,可体力却差劲的很。那日,古汐说的话如同棒槌正中她的心窝,她也便老老实实铸造体。
日出西落,到了七日这天,她便能这在瀑布冲击下坚持半天。这样下来只觉手臂有力,吃食增了一倍一止。
至了十日,与起初的浑身酸痛,体力透支,疲惫不堪相比,尤如泥壤之别,竟觉得站寻常水中一般。
然整个天门却流传蜚语,说她污秽不堪,行为败坏。更是有甚者说她喜爱女色,时常与女子勾肩搭背,不成体统。更是说目击者说她与凤族公主关系密腻,耳鬓厮磨。
这日下午,媚阳高照,风和日丽,湖面翠碧波惊,她被古汐唤在跟前。
她寻思着古汐又想找什么法锻炼自己,可却没想她竟说。
“往后你便到天门峰炼器堂从锻造开始学起。”
她当即便叫。
“师傅,你竟然要我炼器!”
炼器一般多为女子,皆都是体态彪悍肌肉发达的壮汉。要是自己真要炼器,那不是浑身肌肉,那还像个女人!黎婻顿感自己离女人愈走愈远!当下一万个不情愿。
古汐似是知道她不愿,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你若想成为炼器师,只怕不成。”
什么!黎婻嗔目结舌,有叫别人去学,反而说你不是那块料吗?那不是自找耻沉,自讨苦吃。却又听古汐道。
“炼器师下分配锻造师,你当学成地阶锻造师便是幸哉。这对于你炼锻体力有着莫大好处,与你修炼神决更是大助。”
黎婻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本来她对炼器师就没兴趣,当锻炼身体最好不过。
这些日子手臂肌肉明显,连身子也轻了许多,想起她在现代的马甲线,当即欢脱雀跃。
“好,我去,我去!”
可转瞬,她便瞧见古汐那淡然的眼中似闪过诡异,当即顿住身形,便见古汐轻飘飘道。
“婻儿,你便上午锻造,下午去藏书阁背记,若是不记背完二层书籍便不用来找为师!”
“什么!”
黎婻大叫,当即眨了眨眼,她没看错吧!那是她师傅,是那个冷淡的古汐!
当即便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两层的书!不说一层就上千万本,连合着两层,那要背到猴年马月!
当即苦着一张猴脸,显现凄涩惨样。
“师傅…弟子这榆木脑袋,那得背到何年何月啊!这不是折腾我嘛!”
古汐看她这般迥然模样,不由嘴角一勾,唇边梨笑一闪而过,黎婻看得真真,只觉寒梅绽放,惊人夺目,沁人心脾,可惜不过昙花一现,转眼消逝。不由暗惜:原来师傅也会笑啊!
突地,遥见山壁上一袭青墨长袍男子,飘坐树梢,正痴痴的望向这边。原来是他!今天第三天,白帝又来!
她与古汐修炼时,他总时时偷看,偶然间瞟见,有时满面泛喜,有时伤痛,有些悲切,有时又黯然神伤。简直就像京剧里的谱脸,变化多端,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看他这副模样,难道有什么隐事?
正在这时,耳畔响起古汐飘柔的声音。
“正经事不做,竟搞些晦瘴之事。”
“啊!”
黎婻不由脱口而出,身形一怔,看着古汐愕然不解。兀地,想起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暗自咬牙:这个女祭原来在这里等她啊!自己搞百合了算了,还要拖姐下水,可恶!
突地,只觉一道探究的目光扫来,眺见古汐略有狐疑的看着她,目光中竟流露惊异。不由跳脚,忙道。
“师傅,那些子虚乌的事你也信!”
却见古汐垂下眼帘,眉头微翘,沉吟了片刻,出声道。
“竟敢做,便要敢为。”
黎婻差点跌倒在地。她…她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好吧!她承认这个世界放开,可没想到这么露骨吧!
当下奄奄的爬回自己的住处,心情沮丧、憋屈。她本来不在意这些以讹传讹的事,可没想到古汐竟然也相信。
一连想到黎婻君昊相信,那么黑山英献肯定也相信,不由烦躁异常:姐姐明明喜好男色的好不!
“啊…啊。”直烦的她叫出了声,挠着头皮一阵乱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