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天一生自负,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鲜少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p>
当即脸色难看起来。/p>
“不管我做了什么,我终究是你父亲,你这是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p>
“想让人尊敬先要学会自尊,这不是年龄大小辈分地位就能决定的。做了那样的事还不知悔改动手打人,爸,你都多大年纪了,说出去不嫌丢人吗?”/p>
“放肆!”安景天的龙鳞被成功触碰,他猛地站起身,“我如果一本正经,哪里会有你安书瑶的存在?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教训我?”/p>
“如果可以选,你以为我愿意被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吗?”/p>
“你再说一遍!?”/p>
“再说十遍我也还是那句话。”/p>
“你,你简直就是个畜生!”/p>
针锋相对,安景天被刺激的雷霆大怒,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安书瑶。/p>
刹那间,迟严风的身影从不远处窜了过来,紧紧将安书瑶抱进怀里。/p>
砰!/p>
烟灰缸重重砸在他的后脑勺上,掉到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才平稳下来。/p>
“严风!”安书瑶心下大惊,想要推开他去看看伤势,却被他紧紧包裹在怀里。/p>
直到确认身后再没有危险,才肯松手放开她。/p>
“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干嘛突然冲出来不要命了吗!?”一着急,安书瑶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p>
“我没事。”迟严风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p>
转过身,看向安景天的视线尤森摄人,“安先生,您对自己的女儿下死手是吗?”/p>
“严风,我在教训女儿你不要插手!”/p>
“教训女儿?你也配?”/p>
“你这话什么意思?”/p>
“您就这么恨我吗?”安书瑶接过话头,盯着地上粘着血迹的烟灰缸,心里拔凉一片。/p>
安景天有些心虚,他确实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可打都打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p>
“这是要教训你,不要目无尊长!别以为嫁了个好人有点钱财权势就能站在你爸的头上为所欲为!”/p>
“搞了半天倒是我目无尊长了,行,从今以后你们是死是活跟我安书瑶再没有半点关系?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p>
说完,拉着迟严风就走。/p>
回往别墅的跑车里,安书瑶坐在后驾驶座位一路望着窗外,一言不。/p>
郝校开车,迟严风坐在副驾驶位,简单坐在她旁边,一会喵一眼身旁低气压的人,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车里的气氛,可总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头。/p>
安书瑶转过头来,“严风,你的头没事吧?”/p>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回家处理一下就好了。”/p>
她眸色一红,万般担心化作潦草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继续望向窗外。/p>
简单拉住她,“我说,你们家的这些烂事你真的别管了,你相信我,徐秀芬会有解决办法的。没点本事她也做不成安太太。”/p>
“我知道,我没在担心他们。”/p>
一路再无话,回到别墅,安书瑶就赶紧拉着迟严风回到房间。/p>
她什么都没说,将他按坐到床上,取出医药箱要给他上药。/p>
迟严风拉住她的手,“能不能开心一点?你情绪这么低落让我有点心慌。”/p>
“别瞎猜,我不是因为我爸的事难过。”/p>
她赶紧拿出医用棉签蘸了些消毒液,半跪在他身边扒拉开后脑的头给他上药。/p>
迟严风老老实实的保持不动,纳闷挑眉,“你不会是因为我替你挨了打难过吧?”/p>
她上药的手突然顿住,想到刚才他保护自己的样子,鼻头一酸,眼泪挤满了眼眶。/p>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动手,害你替我挨打,对不起。”/p>
“对不起什么啊?”迟严风伸手抱住她,“一点小伤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p>
“可我心里过意不去。”/p>
迟严风是什么人物啊,江滨市响当当的富商,年纪轻轻就创立了鼎丰集团。/p>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关系,以安家在这个城市的地位,安景天哪里敢和他趾高气扬。/p>
看她这个样子,迟严风心疼的不得了,“好了好了,别过意不去了,今天受伤的人是我其实我心里蛮高兴的。”/p>
“为什么啊?”/p>
“因为你受伤,我会更痛。”/p>
“严风,你,”/p>
“好了,快给我上药消消毒,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以免一会感染。”/p>
“好。”/p>
头皮肿起老高,破裂的伤口冒着新鲜的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p>
安书瑶简单做了消毒处理,上了点药,为他缠上白色绷带。/p>
一切都搞定后,她的手心全是汗水。/p>
客厅里,简单和郝校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半天不见声响。/p>
郝校纳闷的说,“你非拉着我站在这听什么呢?”/p>
“听楼上有什么动静啊!”/p>
“严风都受伤了能有什么动静啊?他不是那么没节制的人。”说完,兴致缺缺的走回沙上坐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