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女性,不是缠脚的妇女,我想有事情做”。
“那你想做什么事情?”
“学刀啊!”
王洪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哑在那里。
“给我讲讲你小时怎么练的”,赵婧之好奇的问。
“我小时,身体不好,一开始学的就是长拳锻炼身体。等身体好了些,我姥爷说我合适练他祖传的剑法,就专门教了段时间,打好了底子,后来就每年过来教我一段时间。开始学的是简单的东西,就是反复的练习,反复跟我姥爷试手。到了后来,就什么都学了,不过根本还是那剑法的几种用法,跟别人练的武艺不全是一回事儿”。
“那你怎么练的不怕死人,学的时候就杀过人吗?”
王洪象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意仔细回答,就简单的一句带过:“学的时候练过胆子”。
“我听同学说过,练武都要蹲马步,女人学了难看,所以不让女人学,是不是啊?”
“裹了小脚站都站不住,怎么学?”
“那我能学了?”
“你是我的大脚媳妇,当然能学了”。
赵婧之轻捶了他一下:“明天就教我”。
“嗯”。
“讲讲咱家剑法好在那里?”王洪有点跟不上之之小媳妇的思路,愣了一下,搂着柔若无骨的她,学着姥爷传授时的那种语气,说道:
“武艺可以分为很多种。江湖八大门的卦子行专指武艺这个行当。这里又分支、拉、戳、点,里面又有尖和腥的区别。护院的叫支、保镖的叫拉、教的叫戳、卖艺的叫点。
拿着真刀真枪,遇事拼命的叫尖挂子,花拳绣腿的叫腥卦子。
在卦子行之外,就是黑白两道也得有武艺。
黑道的,有两大块:土匪、流氓。
白道的,就是官差衙役、江湖正义门派。
帮会难区分好坏,商帮、行帮还有好的,其他的多半走黑道。
这些需要武艺的行当中,手头最厉害的是军阵武艺。
我姥爷这套祖传的东西,是边家祖先从军阵里带回来的。
军阵武艺简单,有胆用就有命活,讲究的都是乱阵中保命、死里求活的东西。后来我姥爷他们家一直守着衙门的差事,多少代都是靠刀头吃饭,所以传到现在,也没什么花法”。
王洪想了想姥爷当初教的时候说的话,就强调了一下:
“军阵的东西是真的敌死我活,别的都不去考虑。
象你说的马步,有些武艺是那种站定了往开里打,就要从蹲马步开始。我那时我姥爷的武艺又不是往这方面练的,骨头没长成时就是练身法。到大了些,才去学了下怎么站出活泛劲儿。短剑看重的是身法,要让腰腿随时能蹬上劲儿,跟从马步练起来的武艺,不是一个思路的东西”。
赵婧之听的两眼直冒小星星,要不是身子酸乏的厉害,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学起。
从第二天开始,赵婧之开始跟着王洪在拳房里学习刀法,在家里却练短剑的基本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王洪把暗场也转到了九道沟这里,与义勇军的拳房合在了一起,错开了时间教。
安市义勇军的战斗方式越来越多,扒铁轨、炸火车、打汽车运输队、偷袭边远的小股日军,旗号越来越响。
只是王洪几乎不参与这种小规模的作战,因为义勇军到这时,已经有了一定的作战经验,李辰他们把部队分成了小股,轮流参战。
多数时候,王洪只是负责训练义勇军的骨干练习剌刀、大刀、长枪、潜行、偷袭剌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