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搂着她转身离去。
顾廷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滋着火气。像是来自地狱般嘶哑地声音响起,他一字一顿,说:“夜!北!寒!”
夜北寒搂着言夏走出了顾氏举办新闻发布会的酒店,脸色顿时变得冰冷至极。几乎是用推的,把言夏推倒副驾驶上,自己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上,一言不发。
言夏不知道他怎么了,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依恋温存顿时被他的冷漠冲毁。
良久,夜北寒薄唇轻启,说:“以后不言与顾廷霄接触。”
言夏心里置着气,闷闷地回答了一声:“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事!”
这句话却突然触碰到了夜北寒的逆鳞,他浑身顿时萦绕着一股戾气。他的手控着言夏的下巴,强烈而坚定地说:“我不是在和你来玩笑,你听到了么?”
言夏被他周身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吓到了,朦朦地点头,说:“知道了。”
夜北寒甩开她,双手扶着方向盘,胸腔剧烈的起伏。
他刚刚得到消息,顾氏的先人逃窜在西南地区,竟然从当地的巫师那里习得了摄魂之数,能够操控人的神志。而言夏,竟然独自一人来了顾廷霄的地盘。
得知消息,他顾不得所有事情惊慌失措的赶来,差点就让言夏羊落虎口。他如此的心慌、恐惧、无措,而她却不领情。简直愚蠢至极!
夜北寒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言夏不了解实情,话语脱口而出:“你疯了!”
闻言,夜北寒猛的转过头,双目赤红直视着言夏的眼睛。他压抑着情绪,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言夏,顾廷霄不是善类,不要招惹他。”
“好。”
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夜北寒的情绪渐渐稳定。片刻后,他恢复如常,说:“我送你去医院。”
“送我去报社就好。”刚刚言夏分明感受到了危险,所谓身体不舒服,自然是借口。
夜北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送她去了报社。
直到言夏的身影一如既往地消失在拐角处,夜北寒才发现自己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得知言夏应邀去了顾氏的发布会,为何自己仿佛被人攥住了心脉。心脏一阵阵的收缩、发慌、不平静。
关于他失态的原因,他实在想不出。
一通电话又扯回他的神思,“夜总,我们化妆部的广告策划泄漏了。”
夜北寒眯起眼,他想,他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只是他没有想到,夜氏内部竟然有蛀虫和顾廷霄里应外合。
夜氏不论那个部门,信息保密一向十分严苛。信息泄漏,定是有人恶意为之。而内鬼,就在几个人之间。
他看着车外人流涌动,眼睛危险地眯起。顾廷霄,十年前的账也该清算了。
好友含着悲愤不甘的热泪,漫天的血雨,要染红了那片罪恶的亚热带森林。苍凉黑暗的墓地,亲人失血苍白的脸庞一个个场景浮现在他眼前。
多少次午夜梦回,是他挣扎不脱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