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此事暂且不要告诉父亲,以父亲的性格不杀他都是万幸,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要请阿娉过来也得明天一早”许栀香秀眉紧锁,虽有些心烦意乱但脸上丝毫察觉不到。“小姐,我看那人如果再不救治,怕是等不到陆小姐过来了”月姗道。许栀香还未答复,月姗继续道“要不我现在过去请陆小姐过来,我想陆小姐一定会答应的”许栀香思索半刻,低声道“万事小心”话音未落,月姗便消失在相国府中,瞧不见影子。
“阿香,这么晚叫我过来可有急事”陆娉虽然气喘吁吁,青丝有些迷乱,但还是抓得住重点,没有多问许栀香什么,也不枉她们十几年的友谊,“来,阿娉,你看此人还有救么”陆娉一到便将她拽入密室中。陆娉也不含糊,拿着火烛一阵端详后道“他外伤较重,心脉还未受损,只是他中的箭上含有剧毒,他的血已经变黑。如果不将他的毒血吸出来,怕是会浸入内脏”一听到要吸毒血,许栀香与月姗都迟疑后退半步。陆娉面不改色的继续道“不会让你们吸的,我既然身为医者,这种事自然是我来”说完结开那人的衣衫,瞬间露出半个胸膛,许栀香月姗虽不是寻常闺秀女子,但见到男人胸膛还是不免脸生绯红,一下子就转过身去。许栀香道“阿娉,我们先到外面去等你”说完便快步离开,密室的机关遍地,陆娉也不是等闲之辈,吃不了亏。所以许栀香才会如此放心离开。此等情况陆娉早已习以为常,都懒的开口回答许栀香。
陆娉虽然年仅十八,但跟着怪医文石原学医却有八年之余。吸毒血的动作娴熟快准,绝不扭扭捏捏。
萧溯只感觉眼前是看不穿的深渊,瞧不见的光明,摸不着的人影。但他知道有人在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叫他不要离开,原来在这冷酷的人世间,也有一点点温存。于是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女子趴在自己身上,出于本能,一把推开陆娉,陆娉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在地上。陆娉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看他醒过来边起身边道“你的毒血我已经帮你弄出来,不会伤害到你的心脉,至于外伤我会给你药的”陆娉脸上毫无害怕的神情,一切都说的平静不漾。萧溯半天只说了五个字“为什么救我”陆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萧溯,也不管他接不接道“只要觉得疼了,便抹一点,不出半个月就会见效。我不指望你记得住我,只要记得我只是做好一个医者分内的事就行了”陆娉此言完全没有回答萧溯的问题,自己只管按照阿香的话不让他死掉就行了。我陆娉给你当了免费医生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便质问我!“告诉我名字,我不想欠人情”萧溯艰难的整理衣衫并从地上爬起来,试图站立起来,因腿部被带有毒物的剑伤过,站立起来也只能扶墙。这一举动就把刚刚陆娉给他缝好的伤口给撑裂开,因疼痛难忍,萧溯不得嘶了一声。“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现在你是阿香给我的病人,能不能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陆娉的火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把萧溯按在地上坐好后,眼神凶狠的盯着萧溯道“如果不想被打晕就别乱动”萧溯还竟被陆娉这么一吼给镇住了,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任陆娉“宰割”
替萧溯缝制完伤口,东方已经吐白。而陆娉也累的够呛,对萧溯道“你可以走了,门在那边”,萧溯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离开,因晚上没有双方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孔,在萧溯离开时回头瞄了一眼陆娉便消失在许府上空。看着萧溯跟个没事人离开后,许栀香和月姗都不禁感叹,阿娉的医术越来越精湛了。
“阿娉,那人没事了”月姗把陆娉从密室内扶了出来,陆娉脸上只有乏意,慵懒的回答道“有我在,他死不了,不过在他的意识里我看是知晓此地是许府的,此人应该非敌”“我知道,只不过此人毕竟来路不明,我们也不能多问什么,现在只希望父亲不要出什么事就是好的了”许栀香道。陆娉微微点头后道“我乏了,我要回去了,不然爹娘发现我不见了肯定饶不了我”月姗扶起陆娉道“要不我送送您吧,以免出什么意外”“也可以的”说完两人便消失在许栀香的视线中。
如果那人是故意往许府跑的话,说明此人跟父亲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而追杀他的人也可能是父亲的政敌,只要搞清楚父亲的政敌,那群黑衣人的身份应该会有些线索。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许府说明那群黑衣人来路不小。目前父亲最大的对手就是太子柳禾誉。难道阿娉救的人是父亲这边的人而即将成为许栀香夫君的柳禾倚的派别不清,当初为了柳禾倚能当太子,皇后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没想到柳禾倚却不想做东宫之主。曰自己没有才能,没有雄韬伟略,难以担此大任,皇上无奈只能立了德妃的儿子柳禾誉为太子。而德妃因此对皇后的敌意就稍有放松,但柳禾倚落了个废材皇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