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神气十足的月姗顿时变得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无力,秋瞳似水,顿时尽然充满了无助,悲伤,惆怅,本来清澈透底的双眸也变得水雾蒙蒙。还不等花记铮开口说话,月姗就已经梨花带雨了。
花记铮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哭起来受罪的是自己,但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酝酿的半刻后,凑近月姗,坐在她身旁,试着安慰道“不就一个普通公子哥么?至于这么撕心裂肺吗”花记铮作为一个六根清净的人自然是不会懂月姗的伤痛,要不是有人拦着,花记铮差点就去出家了,许身佛门来洗净过去的罪孽。
月姗仿佛没有听见的花记铮的话语,依然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无力的蹲在花记铮的床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花记铮的安慰语是真的失败。
但他锲而不舍,继续道“还有更好的啊,何必为了一个人如此颓废?难道没人比他更俊朗?难道没有人比他更有身份地位?”花记铮语毕,月姗的抽泣声似乎减少了不少,花记铮心里不禁一阵欢喜,见效了?
月姗缓缓抬起头,擦干了眼泪,整理好情绪与妆容,瞪着大眼对花记铮说“他是独一无二的,给我的感觉也是独一无二的,少爷不不接受我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我是个一个丫头,乌鸦哪能配凤凰呢”月姗说到这里又不禁暗自垂了两滴泪,他那决绝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花记铮听到这里,才想起自己连她名字都不知道,身份地位他虽向来不重视,但称呼有个总得有个吧,不管她说不说,先问了再说,“谁说丫头不能喜欢人了只是他生的比你好罢了,再说又不是皇亲国戚,怎算不敢高攀的凤凰?对了,敢问姑娘芳名?”花记铮说出口就自悔了,恨自己这般鲁莽,又恨自己为何这般讲究,她肯定要嘲讽自己的舞文弄墨。明明自己没有文人书生的模样,却还要故作如此,想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月姗没有嘲讽自己,花记铮道先自嘲了一番。“我叫月姗,是相国府一名丫头。”月姗回答的昂首挺胸,颇为自信,似乎不为自己的丫头身份感到自卑。
花记铮瞬时被月姗口中的相国两字施了魔法,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相国千金许栀香已经嫁给了伯阳王,她是相府的人定知道九王爷伯阳王。不得不说,自己误打误撞居然碰到了相府的人,而且她来的时候穿的鹅黄衣裙依她的平常丫头的身份是不可染指的,她穿了来而且没被主子说,说明她在相府里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存在感的小丫头,她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许丞相的儿子了。许松一共五个儿子,嫡子许知易,许知煊,但是许知煊才不过七八岁,一般人也没有放在眼里,在其他人许家嫡子只有许知易一人,毕竟他的光环太大,庶子许承宇,许怀信,许嘉树,许邦彦。虽已经全部成年但很难做出超过许知易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