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太过劳累,有些小产的迹象。
凤赤听了之后,久久反应不过来,他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里,身体都是僵硬的。
秦如肃有些无奈,忙开了一些保胎的药物,让人抓药煎药,又给魏沾衣施针。
等她止住血,疼痛感减轻时,已经到了深夜。
秦如肃将汤药喂给她,仔细把脉,确定胎儿没事之后才离开。
无关人等离开后,兵荒马乱的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凤赤一直傻傻地站在一旁。
“小白。”魏沾衣嗔道,“你傻站着干什么?”
“衣衣。”凤赤的声音无比紧张,他走到她跟前来,蹲下,颤抖着手抚摸着她的肚子,“我,要当爹了?”
“大概是吧?”魏沾衣也有些郁闷。
她根本没想到会怀孕。
一般,第一次来月事之后,可能半年都会不来,这都是正常现象。
最开始不规律,慢慢才会变得规律一些,这是女人都知道的事,况且个体差异明显,她也没多想。
没想到……
竟,这么快怀孕了。
快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细细想想,凤赤这个人,尝到甜头之后,饕餮不足,每天都缠着她,怀孕也正常。
“小白,我有点害怕。”魏沾衣覆盖住凤赤的手,“我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要到来,所以没有忌口,没有补充叶酸什么的,不知道小家伙会怎么样。”
“不会有事的。”凤赤反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孩子,肯定很皮实,好好保胎,别多想。”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些?”
魏沾衣点点头,“还好,不那么疼了,秦如肃的药挺管用的,就是有点累。”
“好好休息。”凤赤拿了被褥来,一一铺在地上,“从今天开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不用吧?”魏沾衣愣了愣,“你不用打地铺的。”
“你怀有身孕,我怕伤害你。”凤赤认真地说,“去别的屋子里睡,又怕你有个什么事。”
他笑着说,“别担心,我喜欢守着你们娘俩。”
魏沾衣咬了咬嘴唇,侧身看着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凤赤,有些想笑。
这个笨蛋,心心念念等着这一天,等着洞房花烛夜。
上天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般,不仅毁掉了他的洞房花烛夜,还让他当近十个月的和尚。
“笑什么?”凤赤转过身来。
“笑你的希望落空了。”魏沾衣说,“这样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很难忘?”
凤赤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哼了两声,“现在别得意,等那小子生下来,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的。”
魏沾衣但笑不语。
她将帷帐放下来,遮盖住她与凤赤,手放在小腹,一想到这里面有她与凤赤的孩子,心底就溢满了柔情。
“我觉得,这孩子是个小子,以后肯定跟你一样好看。”她说。
“可别太像我,太扎眼。”凤赤蹙眉,“像你多一些好。”
“嘿,别人生怕不像,你却反过来。”魏沾衣戏谑地笑道,“小白,儿子不像你,你不怕头上戴着草原?”
“草原?”
“嘿嘿。”
凤赤想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漆黑,“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红杏出墙?”
“我好好的红杏,为什么要出墙?”魏沾衣笑着说,“放心吧,我是红杏,你就是那根树枝,我逃不开你的。你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想个名字。”
凤赤果然安静下来,仔细思考着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男孩女孩的名字都要取,名字一定要好听。
他思考了很久,想出几个好听的名字,想要与魏沾衣商议时,她已经睡熟了。
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在打地铺中度过,他虽颇有怨言,更多的却是欣慰和惊喜。
她怀孕了,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他,也要当爹了。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实感,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越想越觉得兴奋。
他要当爹了,他有孩子了!
实感越来越强烈,他感动无比。
想起以后他们两个身边会多一个团子,更是兴奋。
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充斥在脑海中,毫无睡意,坐起来,抱来了一大堆书,挨个翻看,寻找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