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桃桃对着整间屋子都施了一道法印，浅浅的白光笼罩了那些黑暗，一切血腥不堪的画面又都重新归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样子，等他们醒来之后就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桃桃拍了拍手，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你是说，他们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君九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说法。

“是的，不然等他们醒来肯定会出去胡说八道，要是引起社会恐慌就不好了。”

许是做多了这种事，桃桃很是习以为常。

“所以，其实你们想要抹除一个人的记忆，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君九若有所思。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必须在特殊情况下才能动用这种手段，如若不然被孤帝知道了定会重罚，轻则永世不得轮回，重则直接灰飞烟灭。”

桃桃也看出她在想什么，很是直接的给出了回答。

“永世不得轮回？”君九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桃桃，看样子你千年前怕是犯了什么大错，才会陪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啊！”

“才不是呢！”桃桃懊恼的跺了跺脚，极力争辩道：“我那是能力被孤帝看中才特意留下的！”

“好好好。”君九看桃桃真的和她急了，便也不再逗她，说起了正经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玄学界似乎还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则？”

“对，都是一些不成文的法则，不像你们人世间的法律，这些法则都是由孤帝从千年前定下的，所有的孤魂野鬼或是修行之人都得遵守，你也可以不遵守，但是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孤帝知道，否则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每次在提到孤帝的时候，桃桃的脸上都浮现出很是敬畏的表情，与平时的嬉笑玩闹截然不同。

“这听起来倒像是一个国家的皇帝。”

“如果玄学界算是一个国家的话，也可以这么说。”

孤帝，孤帝，就连桃桃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名字从哪儿来的，只记得从她有记忆开始，身边的鬼怪就一直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