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温和儒雅的态度更是博得了几位女前台不少的好感,也没有再在她面前拦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偷偷地看她。
“是艺人吗?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啊!”
“看他衣着打扮,说不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也说不定!”
“这也不太可能,毕竟这帝都有哪家的少爷公子是我们几个还不认识的?”
在君九打完电话等待的间隙,几个前台聚在一起猜测着君九的身份,目光火热的让站在君九旁边的江锦南都有些不自在,可他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就好像全然没有察觉一般。
这份定力也让他有些羞愧,觉得自己比起君九还差太多,暗自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尽快适应这种场合,不能给君九拖后腿。
吴文海在接到君九电话后也没告诉她楼层,两分钟后直接从高层专属电梯里出来了。
前台的几位职员看到吴文海亲自出来接人都感到背脊一凉,尤其是对方看着她们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们也只是尽了自己工作岗位的本分,你别吓到她们。”
君九在吴文海发怒前及时出声制止,她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是真心怪罪她们,或许只是想要为了表达一下对她的重视,好帮她迅速地在公司立威,但是她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那我们上去吧。”君九都开了口,吴文海自然只能作罢,带头在前面走着,两人跟在他身后乘着专用电梯到了最高层。
电梯门被关上的那一瞬,前台的几个女孩才松了一口气,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刚刚吴总那个表情真的是吓死我了,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既不是帝都的贵公子,就凭吴总那重视的态度更不可能是娱乐圈的人,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你们管人家是谁?要不是他帮我们说话,现在我们大概已经失业了!不管怎么样下次他要是再来你们都给我恭敬点,别只顾着对人家发花痴!”
其中稍微年长的一个女人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几人顿时端正了态度重新站好,不过心里却有些腹诽:说得她刚刚好像没跟着一起脸红心跳似的!
电梯上升期间吴文海不自觉的多看了君九几眼,尽管上次两人在清河市见面时他已经见识到了君九“斯文败类”的一面,但是一时间看到这么……这么妖孽的君九时,他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进行缓冲。
电电梯到得27层停了下来,刚一出电梯门吴文海想到现在还在他办公室的人,不禁又开始头痛起来,想了想还是边走边提前给君九打了个预防针。
“忘了跟你说,今天秦之扬也在这里,如果看到你过来估计有得闹。”
君九的脚步停了停,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频频被自己拒接电话的某人,也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吴文海的肩,“辛苦你了。”
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秦之扬立即从转椅上站起身来。
“吴文海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再用什么急事见什么人来糊弄我,我今天来就是想明确的通知你,老子要罢工!罢”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在看到从吴文海身后缓步走出的君九时再也没能说出完整的话,短暂的诧异过后才认出了对方是君九,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她磕巴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
君九走过去就打开了他的手,复而坐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双腿交叠懒散的倚在了椅子上,在熟悉的人面前褪去了儒雅有礼的面具,恢复到了她最舒适的状态。
秦之扬又再次把君九从上到下巡视了一遍,当两人的目光相触时,他就像是触电般的抖了抖,来到帝都之后已经阔别他许久的那种心悸的感觉又一下子涌了上来,并且比以往几次来得更加凶猛。
“你没事吧?”
吴文海被秦之扬捂着心脏微微发汗的样子有些吓到了,真的开始检讨起来自己是不是过分压榨了他的劳动力?别年纪轻轻落下个什么病才好!
“我没事!”秦之扬过了一会儿平息了下来,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罢工?”君九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支笔在手上转动着,斜着眼睛看他,“我看你东西没学多少,脾气倒是见长!”
秦之扬听到这话更加委屈了,自从他来到帝都跟了吴文海之后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除了学业就是工作,就连做梦都在批阅着文件,短短半年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衰老了好几岁!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每天那么多工作我真的忙不过来!学校那边我都已经没再管了,大不了就是多读几年书,可是这么多事情你们真的不打算多招几个人吗?虽然说我知道你们让我历练是为了我好,可现在这已经不是历练了,是历劫好么!”
秦之扬碰到了正主满肚子的苦水哗哗往外倒,不是他不肯吃苦,而是现在的工作量真的严重超负荷了!
“好了好了,让我考虑几天,一定找个人来帮你行不行?”
君九也知道秦之扬并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原本他们只有一家华耀公司,让吴文海带着秦之扬去管理最多忙碌了些但还算能应付得过来。
可是后期他们又入股了腾飞,成为了腾飞最大的股东,吴文海当然将所有工作的重心都放到了腾飞上,华耀的担子则全部压在了秦之扬的身上,他一个人肯定不行。
“那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其实吴文海也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找人的心有是有,可是这人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学历高能力强的人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多,但作为管理层所要具备的第一个元素就是要绝对的信任可靠,否则对整个公司都是莫大的威胁!
一听到人选这事秦之扬眼睛都亮了,他看了一眼自从进门就站在君九旁边一言不发的江锦南,一把把他给拉了过来,“这小子不就是人选吗?啊?”
江锦南听到他的话立即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怒目而视道:“你胡说什么?”
“锦南今年才十五岁,你别打他的主意!”君九下一秒就打消了他的念头,“而且他和你不一样,你虽然没有过在商场上的实战经历,但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很容易融入这个群体,他要学习的还太多,得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