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正风所言,在场的武林人士都炸了锅。
衡山派刘正风和魔教勾结,这简直是今年武林中仅次于青城派被灭门的事件啊,绝对能掀起一场大波澜的。
“你自己承认那是最好,左盟主给你两条路任你选择,左盟主说,刘正风是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误入了歧途,但是如果能幡然悔悟,还是可以给你一条改过自新的路的。
这两条路呢,其一:限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杀了魔教教头曲阳,提头来见,那么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其二……”
“哈哈哈……”
费彬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刘正风的大笑打断:“我刘正风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
昔年,恒山派众多弟子皆是死在魔教手中,尤其是定字辈的,那可都是定逸的师姐妹,她自是对日月神教恨之入骨,听到刘正风的话,却是第一个便开口道:“刘师弟,你怎么能和魔教中的人来往,你能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吗?!”
“各位,在下与曲大哥一见如故,但是所言所想,皆是音律琴箫,各位或许并不相信,然在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是魔教中人,但是在下自他琴音之中,知他性情高洁,在下对曲大哥,不仅是钦佩更是仰慕,我刘某虽是一介鄙夫,但绝对不会加害这种君子。”刘正风双手负于背后,看着费彬冷冷说道。
“你与曲阳由音律而结交,这件事情左盟主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近几年来因我五岳剑派好生兴旺,便想百般抵抗,从中挑拨离间,或用以财帛,刘师兄素来言行甚谨,那他们便投其所好,派曲阳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的脑子应该清醒一些。你忘了,魔教曾经害死过我们多少人?!你受了人家的鬼蜮伎俩,竟然还不知觉醒?!”费彬怒斥道。
“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魔教卑鄙人的当,我看你还是一剑把那魔头曲阳给了结了吧。””定逸师太上前劝说道。
天门道人亦是开口道:“刘师弟,君子之过,有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到那魔教妖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岳师兄,你是懂得道理的君子,你怎么看?”刘正风将目光投向有着君子剑美誉的岳不群,却是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慰藉。
岳不群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道:“刘贤弟,倘若是朋友,那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应该皱一下眉头,不过魔教曲阳,他显然是笑里藏刀,他相方设法来投你所好,这种人才是最阴毒的敌人,他旨在害得你家破人亡啊,包藏祸心之毒,是不言而喻的,这种人若是也能当成朋友,那朋友二字岂不是被侮辱了吗?!古人云,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做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呢?!”
听到周围尽是指责自己的声音,此刻刘正风可谓四面楚歌,连他自己目光中也都露出了一丝的绝望。
“那个……容我插一句嘴,可否?”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嗯?!”费彬眉头一皱,寻声望去,看到的是一名青衣青年,正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就像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阁下想说什么?莫非想要帮刘正风开脱?!”费彬冷道。
在场的都是刘正风邀请来的,虽然自己以大义的名义相压,但是跳出来一两个替刘正风说话的,也很正常。
“开脱?抱歉,没想过。你们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之间的恩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刘正风选择和曲阳相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没什么可开脱的。”林天羽淡淡道。
听到林天羽的话,周围众人皆是暗自点头,深以为是。
而刘正风则满脸地黯然。
是啊,自从和曲阳相交的那日起,他便已经想过会有今日的解决,能相交十年不被发现,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哈哈哈……这位兄弟年纪虽,但大是大非非却看得通透,兄弟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尽管说出来。”费彬大笑道。
在他看来,今日的局面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在刘正风开口承认自己和曲阳相交的那一刻,他便必死无疑。
“我姓林,你姓费,我又和你不熟,别和我称兄道弟的。”
林天羽开口便是噎的费彬面色一胀,他大嵩阳手费彬,放到江湖也是一号人物,何时被人这般的无理对待过?!